视频的这头沉默了一会儿,赵博瀚道:“明白了,谢谢医生,辛苦医生。”
电话挂断,大家的脚步变得沉重。
苏青染说过这一点。
当时的树下有厚厚的肉泥和腐殖层,但树间也有已经涂满了堕虫血和体液的纳米刃线。
庄晓有伤,剩下的人也都有伤,大家溜达完也就进帐篷里吃饭换药了。
祁安自己的后背已经大面积结出厚痂,她的愈合能力也在增强。
但是苏青染脱下衣服,雪白美丽的胸前,一大片狰狞烧伤......
“就说争什么第一,榜首,都没意思,最高的反而承担最多。”苏青染仰着头,
可能因为剧痛吧,她的语气怅然冷漠。
变异森林里的灰烬祭司,早就被侦察机清晰地捕捉过影像。
但不确定它是常驻此地,还是偶然巡视。
作战开始的前两天它都没有出现,基本可以确定它不在。
这对于第一批作战小队来说,是天大的运气。
但对小队来说未必。
他们早就被选中携带“织女”,疯狂炸虫巢是为了引来灰烬祭司。
但灰烬祭司没来,大批的变异虫和变异白祭司也让他们伤亡惨重。
如今他们仍旧携带“织女”,以伤病之身等待着灰烬祭司可能的回返,可能的报复。
也许庄晓才是他们中最幸运的那个?
苏青染的抱怨一时没有得到回答,于爽沉默地上药,祁安沉默地坐在一旁,偏头看向外面。
其实今天的风是北风,透过帐篷缝隙的一点点气流,是带着凉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