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自己母皇,燕灼灼是崇敬又好奇的。
在她儿时,母皇教授了她许许多多东西,都是那么新奇,广博,仿佛属于另一个世界。
她的母皇就像是草原上不羁的野马,明明被困锁于宫墙内,可燕灼灼却能感受到她身上那一股自由。
只是,那股自由在母皇登基后也渐渐消失了。
燕灼灼觉得,先帝病重到母皇登基后的那几年,她的母亲其实一直都过得不快乐。
“我好像一点也不了解我的母皇。”她喃喃道:“我只知道她出生景氏,是景氏尊贵的嫡长女。”
“我从不知她还有师门。”
燕灼灼抬头看着萧戾:“明夷,母皇她早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,对不对?”
“你似乎比我,更了解我的母亲。”
萧戾一手揽着她,无意识般的轻抚着她的秀发,思绪也随着燕灼灼的话飘远。
女皇,景凤仪。
他的师姑,亦能算他的老师……
“先皇与我父,早年都曾拜入鹿灵书院。”
燕灼灼眸光一亮:“号称天下第一书院的鹿灵书院?”
萧戾点头:“准确说,先帝也曾是鹿灵书院的学生。”
燕灼灼更惊讶了,“先帝与母皇也是同门?”
“算是吧,你应该知道,先帝还是皇子时,并不受宠。他当年隐藏身份去鹿灵书院进血,其实也是避祸,远离中枢的皇位争斗。”
燕灼灼点头,这件事她是知晓的。
她那位父皇非嫡非长,在她幼年时,还听说过一些坊间大逆不道的话,称她父皇是捡漏捡来的皇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