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府水运发达,四通八达。
从盛京到江南,若走陆路星夜兼程也要七天,但若走水路,只需三日就可抵达。
小皇帝诏令一下,当夜各方就动员了起来。
天亮时分,燕灼灼便登上了福船。
除了御医外,燕灼灼自南衙十六卫中抽调了一些精锐随行。
再来便是顾相了。
顾华章也来送行了,他自然也是想随行前往的,但被燕灼灼拒绝了,春闱在即,顾华章得留下科举,他必须进入朝堂,来日才能更好成为她的助力。
这一番布局,不能乱。
简单话别几句后,燕灼灼就走了,留足时间给这对祖孙。
她昨儿几乎一夜没睡,也就在来渡头的路上,在马车上囫囵了小半个时辰。
这会儿前额有细针刺穴般细细密密的疼。
不算剧烈,却也恼的人心烦。
明明已经疲乏倦了,但闭上眼后却如何也睡不着。
燕灼灼翻了个身,猛的抬手在头上一阵摸索,摸到那根金簪后,狠狠的朝地上一丢。
心里憋着的那口郁气这才舒了一半,但仍不能叫她痛快。
这时,巧慧轻手轻脚的进来,看到地上的金簪时,愣了一下,刚准备弯腰捡起来。
燕灼灼声音响起:“别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