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看完焰火出园后,她们又在车里换上露骨的裙子,去了宜市最贵的夜店蹦迪。
小酌几杯,岑矜就拉着春畅潜入光怪陆离的舞池,女人在躁动的人群间扭摆,游动,纤滑妩媚,好像捉不住的幻光水母。
一嗨就嗨至近两点。
这个生日前夜痛快而尽兴,岑矜目眩神迷,顶着醺红的脸打道回府。
出租车将她放在了小区门口,身着吊带裙的女人提上挎包与纸袋,下了车,目光混沌地朝家走。
她肌肤雪白,行走间,裙摆如水银在身体上流淌,好似夜间的魅灵。
周遭静谧,只有虫鸣与花影。
耳膜承受了一晚上的强噪,岑矜有些享受此刻的平静,不禁惬意地眯起了眼睛。
她轻哼着不成调的曲子,含笑往家走。
快到家时,岑矜的唇角僵凝住了。夜幕中,她看见了一道修长的影子立在楼道台阶下,没有任何倚靠,他可能已经等很久了,周身布满麻木的怠感。
但他眼睛仍是安静的,没有一丝不耐烦与疲倦,像冰原,像星湖。
对视间,微燥的夏风涌起了女人的裙袂,少年的发梢也被吹乱了几分。
好心情一扫而尽,岑矜收回视线,目不斜视往楼道走。
她的步伐不再轻浮,红底细高跟嗒嗒叩击,急促而清晰。
仿佛不认识这人般,岑矜径直与他擦肩而过。
刚解锁楼道门,背后蓦地传来一声低唤:“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