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怨沸腾......
是啊。
如此境遇之下,又怎能不民怨沸腾呢?
收庇流民,最怕的便是生乱。
人人都知道那几处地方好,人人都想去,可地界到底只有那么大,哪怕是人贴人的站着,也未必能站的下多有流民。
上头想救助流民,就势必挤压百姓之利。
流民高兴,治下百姓就不高兴。
百姓高兴,流民就未必有活路。
若平阳不反,那底下的人,反的可就是平阳了......
余幼嘉沉思片刻:
“我刚刚似乎听表哥提起过一句平阳王长辈也出家......”
“那表哥可知道,平阳如今是以朝廷指派的官员为首,还是这位平阳王?”
余幼嘉问这问题的原因很简单,一来因为表哥自幼聪慧,二来她也难得有这样闲意谈论军国大事的时候。
她自觉反正两人哪怕往后睡不到一起,也没什么隔阂,所以也随意问。
但她,忘记了一件事——
这事情,不该是一个药铺少东家能知道的。
周利贞俯首垂眸,容色温和,顺从,没有直接回答,却又无声牵引:
“崇安县上一任县令,表妹记得吗?”
“他当时卸任县令,有不少人记挂相送。听送行的人说,他们一路到了淮南临水,他似乎又当上了县令,可他离开时分明是被朝廷去官的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