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当时卸任县令,有不少人记挂相送。听送行的人说,他们一路到了淮南临水,他似乎又当上了县令,可他离开时分明是被朝廷去官的......”
“淮南也是藩地,自己却可以任命个县令,平阳应当也不会差上太多?”
余幼嘉眉心一跳:
“那我能否这样理解——
藩王各自的封地上,虽说明面上官员指派都要由朝廷过目许可,可藩王处递上去请官的折子,州郡想怎么写,却是自己说了算?”
那虽说是得的朝廷官印,可这不就是藩地上自己有个小朝廷吗?
这别说是平阳王收拾东西想反,换做是她,未必就没有掀翻皇帝的心呐......
周利贞也微蹙眉心,故作不解:
“...想必是?”
余幼嘉心中一松,站起身:
“那再等几日罢,不过,我也不会坐以待毙。”
“纵使我没法多屯粮,也会先多次少量的买一些粮以备不时之需,表哥既觉得不用屯,那我也不多劝,你自己酌情考虑......”
“我先走一步,下次再来看表哥。”
周利贞一愣,下意识起身,亦步亦趋跟在余幼嘉身后,试图牵住前者的袖摆:
“这,这就要走?”
永远是办不完的正事,永远是聊几句就走,永远...永远是丢下一句‘下次再来’。
那下次呢?
下次是什么时候?
许是这份幽怨感染了余幼嘉,余幼嘉顿步回眸,懒洋洋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