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小九想破脑袋也回答不上来,旁人自然更回答不上来。
清癯青年喃喃了两句,便松了眉眼:
“算了,管他用什么大将呢。”
“若要逐鹿天下,必会善待我等。”
“只是可惜了,现下那些百姓,还有流离失所的流民......”
可惜...可惜?
这性子,着实是不像主子。
小九闻言,自然诧异,但又不敢说话。
清癯青年便自顾自叹道:
“一朝红云京华起,又是苍生十年劫。”
“连我都想着带表妹溃逃交趾,更别提那些百姓们,粮价木价各种物价飞涨,上有昏君狗官,下有流民袭扰,不知还能活多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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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偏生他们还一点打算都没有,只躲在家中混以为会有好日子,混不知道自己才是案板上的鱼肉。”
“前次流民袭扰多凶残,连你这样的身手,都险些埋身......更别提那些百姓。”
“只需几个红眼的流民,再不济,就几十个,再能打的汉子只怕都没了活路。”
小九挠头挠的头都快要裂开了,但又真的不敢开口询问自己何时‘险些埋身’。
清癯青年又叹了一口气,言语轻悄细碎,宛若喃喃细语,却又惊心动魄:
“我听说......有户人家,汉子本是个大户人家的护卫,出门时着了埋伏,被打了个半死,可流民却还不肯善罢甘休,将他拖回家,在他面前,将他的妻女......”
老木匠听得认真,下意识想到了自家闺女,心中不免宛若被一只手捏住一般,难受的厉害。
他一生刚强勇猛,最不愿意听这些惨状,此时难受,更犹困兽,手下便一个没注意,就将原先雕有精巧鹿纹的屏风捏碎了一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