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生刚强勇猛,最不愿意听这些惨状,此时难受,更犹困兽,手下便一个没注意,就将原先雕有精巧鹿纹的屏风捏碎了一角。
木裂之声,说大不大,说小,却也着实不小。
老木匠心想最多不过告罪赔钱,哪知下一瞬,却见清癯青年转头看来,含笑道:
“连老将军,不必惊慌,我说的是旁人的事情,不是您的......”
一声连老将军犹如雷霆炸响,震得老木匠整个人回不过神来。
大骇之下,连颇立马就意识到了到底发生了何事——
他认出了谢上卿,而谢上卿......
应当也只凭一眼,就认出了他。
不然,缘何当着一个老木匠的面,谈论这些事情?!
故意的。
那些话,是故意叫他听到的。
谢上卿还是那位不可一世,又玩弄人于股掌之间的谢上卿。
连颇深深吸了一口气,待稍稍平复,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何时,后背已经生了一层薄汗。
清癯青年眯眼,仔仔细细打量着面前有段年岁不见的故人,声音轻缓,犹如蛇过嘶声:
“但凡您还能提得动枪,就绝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......”
“只是不知道,您尚能饭否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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