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面前,是正‘闲谈’的寻常百姓们。
每个人的神情都如常,不见扭曲,更不见狠戾。
可偏偏,他们又在说‘可惜’。
可惜什么,五郎不敢细想,心神俱震之下,他依稀又看到了那日同嘉姐出门时,险些被流民拖入门中的场景。
一只,一只,一只的苍白手掌,争先恐后伸出门缝.......
分明自己也是人,却似厉鬼要将其他人拖入阴曹地府一般。
偏生这时候,那老妇人瞧着五郎一派要同她作对的架势,抱着孩子,便狠狠撞了他一下:
“我呸!”
“谁人不知晓那嘉实山房成日都不开大门?我这老婆子若不在街上哭闹,谁人管我?”
“我看那铺面掌柜心肝里分明是烂的不能再烂的货色,早知自己用的是什么果子,所以这才遮遮掩掩不敢打开铺面!”
五郎被这么一撞,狠狠跌倒在地。
而周围人却只传来一阵恍然大悟的声响:
“对啊!难怪先前从没见过那嘉实山房开过铺门,我还想着缘何有人不做生意呢......”
“现在又不是先前流民多的时候,哪里可能不做生意,我瞧就是老人家说的那样,因为亏心,怕有人找上门,所以才成日偷偷摸摸做生意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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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岂不是暗地里真的攒了很多钱...?真是......”
左右闹剧就是这么个闹剧。
后头的话,余幼嘉没有细听,只是挑了挑眉,将脸色苍白的五郎从地上拎了起来。
五郎起身,仍是满脸不忿,神色恍惚的盯着众人,余幼嘉只得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