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绝不是好抉择的事情。
二娘浑身颤的厉害,含泪道:
“昨日五郎便不敢决断,只能回来寻人,可我又怎么好下决断?”
“我们姐妹纠结一晚,今早方才交代五郎去定厚棺,我想着......我想着最差也是个厚些的棺椁,不至令母亲被野狗.......野狗,刨出......”
......分食。
余幼嘉知道对方没能吐出的那两个字是什么。
但,也是因为如此,才觉十分可悲。
纵使她与白氏来往不多,可因一碗没能吃上的姜汁炖蛋,到底觉得对方本性纯良。
一个本性温婉,纯良,连死都不肯怪罪她人的人。
到头来,却要用一种极其委屈的方式入葬......
余幼嘉胸口中昨夜那口消失的郁郁之气又重新凝回,她定了定神,方道:
“你们才是白氏儿女,婚葬丧仪,合该你们来做主。”
“不过我也需得提醒几句,外头寻不到木材,咱们家中还是有一些的,你们若是愿意,可寻个棺材铺掌柜来问问厚棺能否拆改......若是不愿意拆改,也可定薄棺材,拆厚棺,在外面再封上一层......”
说来说去,到底都是一些委曲求全的法子。
余幼嘉额角又开始隐隐作痛,她轻吸了一口气:
“自然,到底怎么做还是由你们做主。”
“只是我将难听话说在前头,最好是早些入土为安,免得后面又动乱,咱们根本顾不上......”
若不是害怕如此,说不准再等等,也能是有合适棺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