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原来你们早有勾结!"张小帅挥刀逼退众人,刀尖指向赵承嗣,"从升迁宴到尸变闹剧,都是为了引我入局!"他突然想起老王在义庄外反常的卖符举动,那些写着"百户亲授"的黄纸,或许根本是传递消息的暗号。
赵承嗣的笑容终于消失,金丝眼镜闪过寒芒:"既然知道了,就更不能留你。"他抬手示意,侍卫们突然从怀中掏出竹筒,黄绿色的烟雾顿时弥漫四周。张小帅屏住呼吸,却还是感到一阵眩晕——烟雾中混着西域曼陀罗花粉,正是刘老汉尸体上残留的气味。
就在意识即将模糊之际,张小帅突然摸到怀中的洛书玉佩。玉牌表面的云雷纹突然发烫,与赵承嗣香囊上的纹样产生共鸣。他强撑着挥出最后一刀,刀刃划过侍卫咽喉的同时,将玉佩狠狠砸向地面。轰然巨响中,玉牌迸发出的金光冲散毒烟,在空中投射出半透明的星图——图上的终点,赫然是钦天监的方位。
"原来如此..."赵承嗣的声音带着惊讶,"你父亲当年藏起的不止是半块玉佩..."他话音未落,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梆子声。更夫惊慌失措的喊声穿透夜色:"钦天监方向...有七彩火光!"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张小帅趁机翻身跃上屋檐,却在转身时被一支透骨钉射中左肩。他咬着牙扯下衣袖包扎,听见赵承嗣在下方冷笑:"张大人,就算你猜到了又如何?当荧惑守心遇上天火降世..."话音被突如其来的雷鸣打断,东南方的天空亮起诡异的靛蓝色光芒,正是红衣歌姬口中"天火"现世的征兆。
暴雨倾盆而下,张小帅在雨幕中疾驰。左肩的伤口火辣辣地疼,怀中的龟甲却越来越烫。他终于明白,这场始于升迁宴的阴谋,远比想象中更加可怕——当钦天监的七星灯阵亮起,当郑和船队带回的"天火"苏醒,整个大明都将成为祭坛上的祭品。而他,必须赶在一切无法挽回之前,找到破解危局的关键。
窑火谜尸:双重命案下的阴谋网罗
"张小帅!指挥使大人急召!"侍卫展开金牌令箭,鎏金纹饰在火把下泛着冷光。令牌边缘刻着的北斗七星纹与张小帅怀中龟甲残片的暗纹隐隐呼应,"城郊官窑发现一具无名男尸,死状诡异,命你即刻前往!"
雨水顺着飞鱼服的蟒纹沟壑蜿蜒而下,张小帅按住还在渗血的左肩。赵承嗣府邸那场激战留下的伤口火辣辣作痛,而此刻锦衣卫指挥使的急召,更像是精心设计的连环套。他瞥见侍卫腰间玉佩露出的云雷纹——与赵承嗣香囊、刘老汉尸体上的金粉痕迹如出一辙。
"带路。"张小帅翻身上马,故意将洛书玉佩露在衣襟外。玉牌表面的裂纹在雨水中泛着金光,当侍卫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时,他捕捉到对方瞳孔骤然收缩的细微变化。马蹄声踏碎积水,城郊官窑的烟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,飘出的黑烟竟带着诡异的青紫色。
掀开窑厂斑驳的木门,腐臭味裹挟着陶土气息扑面而来。七八个锦衣卫围成半圆,中间的尸体蜷缩在废弃的窑炉旁。死者身着粗布短打,皮肤呈现不正常的绛紫色,十指深深嵌进胸膛,仿佛在生前拼命抓挠着什么。最骇人的是,他脖颈处烙着与红衣歌姬左耳后相同的火焰刺青。
"张大人请看。"一名校尉递上染血的布巾,上面用朱砂写着半段偈语:"荧惑守心日,天火现官窑。"字迹未干的墨痕中混着细小的陶土颗粒,与死者指甲缝里的残留物完全一致。张小帅蹲下身,发现尸体鞋底沾着特殊的釉料——那是官窑特供皇室的"雨过天青",绝不应该出现在寻常百姓脚下。
"死者身份查清了?"张小帅指尖划过尸体僵硬的关节,突然在其右肘内侧摸到凸起的疤痕。那是箭伤愈合后的痕迹,形状与三日前他在城郊卫所卷宗里看到的通缉令描述分毫不差——半年前劫走西域商队贡品的悍匪首领,外号"火蝎子"。
侍卫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:"回大人,尚未..."话音未落,窑厂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十余名骑兵簇拥着一顶黑幔马车驶入,车帘掀开的瞬间,赵承嗣摇着折扇走下马车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尸体,在张小帅腰间的绣春刀上多停留了两秒。
"张大人果然神速。"赵承嗣用扇柄挑起死者衣领,露出刺青的瞬间,他瞳孔微不可察地颤动,"这等异域标记,莫不是与西域邪教有关?"他突然转身,将折扇点在张小帅肩头,"听说大人在义庄大展身手,不知对这桩命案,又有何高见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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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小帅反手扣住对方腕脉,绣春刀出鞘三寸:"赵大人对邪教之事如此熟稔,不如先解释解释——"话未说完,窑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。三道黑影破风而下,手中弯刀泛着诡异的靛蓝色。张小帅本能后仰,刀锋擦着喉结划过,带起一串火星。
混战中,他瞥见黑衣人面罩滑落一角,左耳后同样烙着火焰刺青。当他挥刀斩断对方手臂时,黑色血液滴落在地竟腾起白雾,与刘老汉尸体流出的黏液如出一辙。更诡异的是,这些人在重伤后竟掏出短刃刺入心口,临死前齐声念诵的,是阿兹特克语的献祭祷文。
"拦住他们!"赵承嗣的怒吼混着雷声炸响。张小帅却注意到,那些尸体在断气后,胸口竟浮现出淡金色的星图纹路,与他怀中龟甲残片上的甲骨文产生共鸣。当他试图撕下死者衣襟查看时,赵承嗣突然甩出软鞭缠住他手腕:"张大人这是何意?莫非要破坏证物?"
暴雨越发猛烈,窑厂的油灯在风中明灭不定。张小帅突然发现,死者紧握的拳头里露出半截陶片,上面刻着残缺的北斗七星。他猛地扯开尸体手指,陶片上的图案与金牌令箭的纹饰严丝合缝,而陶片背面,用血写着三个小字:"王恭厂"——那是京城最大的火器制造局。
"赵大人对此作何解释?"张小帅将陶片抵在对方咽喉,感受到对方脖颈处剧烈的脉搏跳动。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,西北方的天空亮起刺目的火光。赵承嗣趁机挣脱束缚,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:"张大人,真正的好戏,才刚刚开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