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屋顶传来瓦片轻响。张小帅反手甩出袖箭,却见一个黑影轻巧避开,落在他面前。是老王,那个总在街头卖符的老文书,此刻眼神锐利如鹰,手中握着半只青色纸鸢。"张大人总算悟了。"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赞许,"当年你父亲就是查到了纸鸢的秘密,才..."话未说完,三支透骨钉破空而来,老王猛地将张小帅推开,自己却被钉在墙上。
"老丈!"张小帅扑过去时,老王已将纸鸢塞进他手中,用最后的力气说:"城西...纸鸢铺...暗格..."话音落下,他的身体缓缓滑落在地,胸口插着的透骨钉尾部,赫然刻着羽蛇神的图腾。
暴雨倾盆而下。张小帅握紧纸鸢,发现鸢腹处用针刺着细小的文字:"二十八宿灯阵起,纸鸢衔火破天际。"他抬头望向京城方向,隐约可见钦天监的塔楼在闪电中若隐若现。三日后就是荧惑守心之日,赵承嗣等人恐怕早已在那里布下天罗地网。
城西纸鸢铺的招牌在雨中摇晃。张小帅踹开虚掩的店门,屋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纸鸢,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。他按老王所说,在财神像底座摸到机关,暗格缓缓打开,里面整齐摆放着数百只浸满火油的纸鸢,每只鸢尾都系着黄符,上面写着二十八宿的星名。
当他拿起最上面的纸鸢时,一张字条飘落:"张百户别来无恙?"熟悉的字迹让他浑身发冷——正是赵承嗣的笔迹。字条背面画着倒计时的沙漏,沙漏下方,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:"你以为自己在破局,殊不知早已是局中棋子。"
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张小帅将纸鸢揣进怀里,刚要离开,却见窗外亮起无数火把。赵承嗣摇着折扇站在雨中,身后是全副武装的锦衣卫,他们手中的绣春刀在闪电中泛着寒光。"张大人果然机敏,"赵承嗣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,"不过,你以为拿到这些就能阻止'天火'?太天真了。"
张小帅握紧腰间的绣春刀,洛书玉佩在怀中发烫。他知道,一场真正的生死较量即将展开,而这些看似普通的纸鸢,将成为决定大明命运的关键。在这场时间与阴谋的赛跑中,他必须赶在荧惑守心之前,找到破解"天火"计划的方法,否则整个京城都将在纸鸢引动的火海中化为灰烬。
暗夜鸢影:负重纸鸢下的破局谋略
更漏声滴答作响,城郊纸扎铺的油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张小帅专注地将竹篾弯成菱形骨架,锋利的竹刺在他掌心划出细痕,鲜血渗进竹纹却浑然不觉。宣纸上,玄色云纹如活物般蔓延,每一笔都暗合《天工开物》中记载的火器导流纹路。老王蹲在一旁,手中桃木符散落一地,浑浊的眼睛盯着案头的青铜配重块,那是从北镇抚司火器库偷运出来的精铁所铸。
"百户这是要做什么?"老王扯着嗓子打破沉默,"这纸鸢比寻常送魂灯重三倍!莫说飞不上天,就算勉强升空,风一吹便得坠成碎片!"
张小帅头也不抬,将浸透火油的棉线缠绕在骨架关节处:"寻常纸鸢的确如此,但这只..."他举起半成品,油灯下,纸鸢的菱形翼面竟与钦天监观星台的二十八宿方位图完全吻合,"要飞进钦天监的七星灯阵。"
老王的喉结剧烈滚动。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在义庄,张小帅从刘老汉尸体旁拾起的那截焦黑竹片——此刻案头的竹篾切口,与那残片的斜纹如出一辙。"你是说...那些浸油的纸鸢,真是'天火'的引子?"
话音未落,窗外传来瓦片轻响。张小帅抄起绣春刀,刀刃却在触及来人手腕时骤然停住——红衣歌姬裹着湿透的斗篷闪入屋内,琵琶弦上还挂着雨珠。"赵承嗣的人正在城西布防,"她扯下脸上的面纱,左耳后的火焰刺青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红,"他们要在今夜转移最后一批火油纸鸢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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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小帅将未完工的纸鸢塞进暗格,转头对老王道:"去通知丐帮的兄弟,在护城河截住运货马车。"他又从怀中掏出半块龟甲,甲骨文在油灯下若隐若现,"歌姬姑娘,劳烦你带着这个,去城郊破庙找一个戴铁面具的人。"
歌姬接过龟甲的瞬间,突然抓住他的手腕:"张大人,你可知钦天监的七星灯阵一旦启动,连..."她的声音戛然而止,窗外突然亮起冲天火光。三人冲到门口,只见城西方向浓烟滚滚,正是丐帮聚集的贫民窟。
"调虎离山!"张小帅瞳孔骤缩。他想起赵承嗣送来的公文上那半只纸鸢——此刻终于明白,对方早已算准他会循着纸鸢线索追查。当他转身要取暗格中的纸鸢时,却发现柜门大开,里面只剩一张字条:"张大人的手艺,赵某代为保管。"字迹遒劲,正是赵承嗣的手笔。
老王突然扯住他的衣袖:"百户快看!"老人颤巍巍指向夜空,七只青色纸鸢正排成北斗形状飞过,鸢尾系着的黄符在火光中猎猎作响。每只纸鸢的鹰眼处,黑曜石闪烁着诡异的红光,与三日前乱葬岗的招魂鸢如出一辙。
"追!"张小帅翻身上马,却在踏镫时摸到马鞍下的硬物。油纸包里裹着半块烧焦的竹片,竹纹间嵌着细小的金粉——正是赵承嗣香囊上脱落的装饰。他猛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密信:"云雷纹金粉,乃羽蛇神教圣物,触之即焚。"
马蹄声踏碎夜色。当张小帅赶到钦天监时,观星台上的七星灯阵已经亮起。二十八宿青铜像在火光中泛着冷光,赵承嗣站在阵眼处,手中高举着张小帅制作的负重纸鸢。"张大人来得正好,"他摇着折扇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烁着疯狂,"让你亲眼见证,何为真正的'天火'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