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蹄声踏碎夜色。当张小帅赶到钦天监时,观星台上的七星灯阵已经亮起。二十八宿青铜像在火光中泛着冷光,赵承嗣站在阵眼处,手中高举着张小帅制作的负重纸鸢。"张大人来得正好,"他摇着折扇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烁着疯狂,"让你亲眼见证,何为真正的'天火'!"
话音未落,七只招魂鸢俯冲而下,鸢尾上的黄符自动点燃,火油顺着引线流进七星灯阵。张小帅握紧绣春刀要冲上前,却见赵承嗣将负重纸鸢抛向空中。诡异的是,这只超重的纸鸢非但没有坠落,反而在火光中逆风而上,玄色云纹与青铜配重块产生共鸣,在空中投射出完整的星图。
"不好!"歌姬的惊呼从身后传来。张小帅回头,只见她手中的龟甲正在发烫,甲骨文全部变成血红色:"这纸鸢是阵眼!一旦与七星灯共鸣,整个京城都会..."她的话被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淹没,观星台的一角轰然坍塌,露出地底巨大的火油罐——正是郑和船队带回的"Xihuitl"天火。
赵承嗣的笑声混着火光传来:"永乐皇帝当年就该明白,这火油根本不是贡品,而是打开星门的钥匙!"他抬手示意,更多的火油纸鸢从钦天监四面八方升起,"而你,张小帅,不过是我们选中的祭品!"
绣春刀在张小帅手中发出龙吟。他突然想起老王说过的话:"纸鸢越重,飞得越稳。"看着空中那只负重纸鸢,他猛地扯下腰间的洛书玉佩,玉牌表面的云雷纹与纸鸢产生共鸣,爆发出刺目的金光。当金光触及火油纸鸢时,那些看似坚固的火焰图腾竟开始扭曲融化。
"原来如此..."张小帅握紧玉佩,父亲遗留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永乐年间,郑和船队确实带回了"天火",但真正的秘密不是毁灭,而是平衡——就像这只负重的纸鸢,唯有承受足够的重量,才能在狂风中保持方向。
火海中,张小帅纵身跃上观星台。他知道,要阻止这场浩劫,必须用洛书玉佩的力量,让负重纸鸢与七星灯阵产生逆向共鸣。而赵承嗣和他背后的羽蛇神教,终将为这场跨越百年的阴谋,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磷火鸢影:暗夜奇谋下的生死博弈
"送魂灯哪能逆风而行?"张小帅将特制的磷粉撒在纸鸢翼尖,细如烟尘的粉末簌簌落在玄色云纹上。火折子点燃的刹那,幽绿光芒如鬼火般窜起,映得他脸色森然如铁。纸鸢骨架发出细微的嗡鸣,竹篾间浸透的火油与磷粉产生诡异共鸣,在雨幕中勾勒出若隐若现的星轨。
老王蹲在纸扎铺角落,怀里抱着捆扎好的二十只纸鸢,指节捏得发白:"百户,这磷粉见风即燃,万一..."话音被窗外炸响的惊雷劈碎。张小帅将最后一块青铜配重嵌入鸢尾,金属碰撞声清脆如铃:"子时三刻,你带着这些去西街,记得每隔半炷香放飞一只。"他突然凑近,温热的气息扫过老王耳畔,压低声音叮嘱起来。
老文书的瞳孔猛地收缩,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泛起恐惧与决然。当张小帅直起腰时,老王已将桃木符塞进他掌心——符纸背面用朱砂画着残缺的羽蛇神图腾,正是三日前城郊义庄死者身上的印记。
更鼓声遥遥传来,已是亥时。张小帅跃上屋顶,望着西北方钦天监方向的乌云。那里隐约透出暗红的光晕,与他怀中《天工开物》批注里记载的"天火前兆"如出一辙。洛书玉佩在衣襟下发烫,玉牌表面的裂纹渗出金色液体,在空中凝成细小的北斗七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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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街的梆子声惊飞夜枭时,老王佝偻着背出现在巷口。怀中纸鸢的竹哨被雨水浸湿,发出呜咽般的声响。他警惕地环顾四周,确认没有尾随的黑影后,颤抖着摸出火折子。第一只纸鸢腾空的瞬间,磷火在雨幕中拖出幽绿长痕,宛如一条燃烧的巨蟒。
与此同时,张小帅潜入赵承嗣的别院。翻墙时,他注意到墙根处新鲜的马蹄印——三行并排,正是运送火油纸鸢的马车辙印。顺着痕迹摸进后院,柴房里传来低沉的交谈声。
"大人,张百户那厮在鼓捣纸鸢,怕是要坏了大事。"
"无妨。"赵承嗣的声音带着猫戏老鼠的玩味,金丝眼镜在月光下闪过冷芒,"他以为用磷粉就能破解七星灯阵?告诉他,真正的送魂灯,早就在钦天监候着了..."
张小帅瞳孔骤缩。他想起老王转述的计划:用磷火纸鸢扰乱敌方视线,却不知对方早已将计就计。正要抽身,靴底突然踩到硬物——半块刻着云雷纹的玉佩,与他父亲遗留的残片严丝合缝。
子时三刻,天空炸开第一声巨响。老王放飞的第十只纸鸢突然爆裂,磷火如流星雨般坠落西街。百姓的惊呼声中,埋伏在暗处的羽蛇神教教徒纷纷现身,弯刀上的靛蓝色毒液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光。
"按计划行事!"老王扯着嗓子大喊,将最后几只纸鸢抛向空中。二十只磷火鸢组成北斗形状,却在接近钦天监时突然转向,朝着赵承嗣别院俯冲而去。与此同时,张小帅从柴房冲出,手中的玉佩与纸鸢产生共鸣,爆发出刺目的金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