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张百户,莫要怪我。"赵承嗣的声音冰冷刺骨,"有些秘密,永远烂在肚子里才好。"他将令牌重重拍在地上,整个灵堂剧烈震动,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,涌出腥臭的黑紫色毒水。
千钧一发之际,张小帅怀中的双鱼玉佩突然发烫,散发出耀眼的白光。玉佩光芒所及之处,毒水纷纷蒸发,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,灰飞烟灭。道士见状,脸色大变,转身欲逃。
"哪里走!"张小帅身形如电,一刀斩向道士后颈。道士仓促间挥袖抵挡,却露出袖口内侧的半块双鱼玉佩。张小帅瞳孔骤缩——这半块玉佩,竟与自己怀中父亲遗留的半块能完美拼接!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沉闷的钟声,子时已至。天空中突然亮起数百只磷火纸鸢,组成诡异的北斗七星图案。赵承嗣望着天空,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:"一切都结束了,张百户。当双鱼玉佩合璧之时,就是丹炉大成之日。而你,不过是这场大戏的牺牲品罢了。"
张小帅握紧双鱼玉佩,感受着玉佩中传来的澎湃力量。他知道,这场始于寒玉棺的追查,早已卷入了皇室秘辛、藩王谋逆与西域邪术的惊涛骇浪。而此刻,正是揭开真相、逆转局势的关键时刻。
"苏姑娘,准备破阵!"张小帅大喝一声,将双鱼玉佩高高举起。玉佩光芒与天空中的磷火交相辉映,一场关乎王朝存亡的生死之战,正式拉开帷幕。
墨竹迷影:盐引背后的血色权谋
秋雨如注,张府灵堂内的混战让白幡纷纷坠落。张小帅挥刀格挡道士甩出的蚀骨钉,火星迸溅间,他的余光突然扫到道士腰间晃动的鎏金腰牌——半朵墨竹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,竹节处的勾笔弧度,竟与苏半夏旗袍领口绣着的图案分毫不差。
"苏姑娘,你与他..."张小帅刚要开口,道士突然将拂尘往地上一甩。紫色烟雾轰然炸开,其中夹杂着三清观特有的丹砂气息。待烟雾散尽,窗棂已被撞出个大洞,夜色中只余下几道转瞬即逝的磷火。
"大人!"张鹤年突然扑过来,锦袍沾满泥水,浑浊的老眼涌出血泪,"这是小儿临终前写的!"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封被冷汗浸透的信笺,信纸边缘还沾着暗褐色的血迹,"说盐引数目不对...那些运往北方的官盐,实则..."
张小帅展开信笺的瞬间,一股甜腻的异香扑面而来——正是"醉生梦死"毒发时的气味。信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:"父亲勿念,孩儿发现工部与盐运司勾结,用官盐船私运西域硝石。三日后寅时,城西..."后半段字迹被大片血渍覆盖,再也无法辨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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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硝石?"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发烫,她翻开怀中的《丹经》残页,指尖停在某段朱砂批注上,"炼制'醉生梦死'需以硝石为引,而三清观的丹炉,恰好需要大量硝石固火。张公子是发现了他们用盐引走私炼丹原料!"
话音未落,灵堂外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。陈武浑身是血地撞开大门:"百户!张伯带着车队往城西码头去了,车上装的根本不是丧仪用品,全是..."他剧烈咳嗽着,掌心摊开半块破碎的瓷片,"西域运来的'千年雪',和冰鉴里的制冷物一模一样!"
张小帅的绣春刀出鞘半寸,双鱼玉佩在怀中发烫。他想起赵承嗣方才袖手旁观的诡异态度,还有道士腰牌上那朵墨竹——苏半夏曾说过,她母亲留下的太医院徽记背面,也刻着同样的图案。难道这个神秘组织,早已渗透进朝廷的各个要害?
"追!"张小帅冲向雨幕,却在门槛处被赵承嗣拦住。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似笑非笑,翡翠扳指转动间发出清脆声响:"张百户如此着急,莫不是忘了北镇抚司的规矩?未经上报便擅自行动,可是大忌。"
苏半夏突然挡在张小帅身前,银镯残片蓝光暴涨:"赵大人若想阻拦,就先问问我这银针答不答应。"她袖口滑落三根淬毒银针,针尖泛着与蚀骨钉相同的幽黑色。赵承嗣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,突然轻笑后退,折扇轻点地面:"那就祝张百户马到成功。"
城西码头笼罩在浓重的雾气中。张小帅等人赶到时,只见张伯正指挥家丁将木箱搬上漕船。当绣春刀挑开箱盖,众人倒吸冷气——里面装的不是"千年雪",而是上百坛贴着盐引标签的陶罐,坛口溢出的紫色液体,正是炼制"醉生梦死"的主药。
"你们好大的胆子!"张小帅的刀锋抵住张伯咽喉,却见对方突然露出癫狂的笑。他扯开衣襟,胸口赫然烙着与道士相同的北斗七星印记:"晚了!三日前张公子喝下毒酒时,就已经启动了最后的阵法。那些运往京城的盐引..."
话未说完,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。漕船下方突然窜起绿色火焰,陶罐纷纷炸裂,紫色毒雾顺着河道迅速蔓延。张小帅猛地拽过苏半夏后退,却见她盯着张伯腰间的玉佩,瞳孔骤缩——那上面同样刻着半朵墨竹,竹梢的位置,还嵌着颗与太医院徽记相同的夜明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