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突然骚动起来。一队身着明黄龙纹甲胄的禁军横刀立马于宅前,为首的正是宁王的贴身侍卫统领。"北镇抚司好大的胆子!"统领冷笑,"竟敢污蔑宁王殿下?这毒泉分明是反贼为了破坏龙脉风水所设!"
张小帅举起染毒的绣春刀:"是吗?那这些刻着王府标记的暗器、尸体,还有这枚墨竹堂的令牌作何解释?"他扯开统领的衣袖,内侧赫然烙着墨竹纹样的刺青。
统领脸色骤变,突然挥刀砍来。张小帅侧身躲过,刀锋削断他的发冠,露出头顶的朱砂符咒——正是启动尸蛊的秘术印记。"宁王要的不是龙脉,"张小帅将绣春刀抵住对方咽喉,"他是要用这些毒泉污染京城水源,制造民变!"
就在此时,远处传来震天的喊杀声。皇宫方向火光冲天,浓烟中隐约可见宁王的旗号。苏半夏握紧软剑:"他们要动手了!"张小帅望着毒泉中漂浮的尸体,想起义庄里那些无辜冤魂,眼中燃起怒火:"走!绝不能让他们得逞!"
马蹄声如雷,北镇抚司的铁骑紧随其后。而那泛着幽蓝的毒泉,在夜色中渐渐平息,却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席卷京城——这场由堪舆骗局引发的血色阴谋,终将在皇权与野心的碰撞中,掀起惊涛骇浪。
梵咒血刃下的权谋博弈
腐臭的白雾在月光下翻涌,张小帅握紧染毒的绣春刀,瞳孔因眼前的景象微微收缩。暗处传来的冷笑刺破寂静,赵承嗣摇着湘妃竹折扇缓步走出,月白色锦袍上的银线云纹随着步伐若隐若现,右手的翡翠扳指却泛着森然冷光,恍如毒蛇吐信。
"张道长这招'地质断龙脉',倒是别出心裁。"赵承嗣折扇轻挥,腐臭气息竟被搅出诡异的漩涡。他身后,十几个黑衣杀手如鬼魅般现身,弯刀出鞘时带起的破空声中,梵文咒印在刀刃上流转幽蓝——那是西域哈基姆实验室独有的傀儡术标记,三年前那场令锦衣卫折损半数的傀儡刺客案,凶器上便刻着同样的符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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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小帅余光扫过苏半夏,见她悄悄摸出袖中银针。两人默契地呈犄角之势,却听赵承嗣悠然道:"何必徒劳?这些'夜魇'可都是用活人血肉饲养成的刀奴,就算砍掉脑袋,只要咒印不灭..."话音未落,为首的杀手已暴起突袭,弯刀直取张小帅面门,刀锋未到,腥风已掀起他的道袍下摆。
绣春刀仓促格挡,金属相撞的声响中,张小帅虎口发麻。杀手的力道远超常人,更诡异的是其脖颈处皮肤下,竟有黑色纹路如蛛网般蔓延,随着攻击节奏剧烈跳动。苏半夏的银针破空而来,却在触及杀手皮肤时被咒印弹开,化作缕缕青烟。
"小心!他们的血液有毒!"苏半夏急声警告。张小帅旋身避开杀手挥出的毒血,刀刃顺势削向对方手腕。然而刀锋切入皮肤的瞬间,竟传来金石相击的脆响——杀手的骨骼已被某种秘术替换成精铁。
赵承嗣倚在断墙边,悠然品茶:"三年前哈基姆用三十六名死囚炼出这批'夜魇',本是为了对付瓦剌,没想到..."他话锋一转,眼中闪过阴鸷,"宁王殿下看中的地,谁都别想坏了好事。"话音未落,剩余杀手同时结印,刀刃上的梵文突然大放光明,整片空地瞬间被咒文组成的结界笼罩。
张小帅感到呼吸愈发沉重,仿佛有无形的枷锁勒住脖颈。苏半夏咬破舌尖喷出心头血,软剑舞出一片血色剑幕,暂时逼退近身的杀手:"这些咒印在吸收阴气!必须毁掉他们的刀!"她的声音已带着几分沙哑,显然在结界中支撑不了太久。
千钧一发之际,远处传来悠扬的铜铃声。赵承嗣脸色骤变,猛挥折扇:"撤!"杀手们如潮水般退去,却在撤离前掷出三枚毒烟弹。白雾散尽时,地面赫然插着半块刻有梵文的青铜令牌,与宁王王府密道中发现的机关钥匙如出一辙。
"好个借尸还魂之计。"苏半夏擦拭嘴角血迹,拾起令牌,"哈基姆的傀儡术、宁王的野心,还有..."她指向毒泉深处,幽蓝水面下,隐约可见几具尸体脖颈处也刻着相同的梵文咒印,"这些死者怕是早就被炼成了活尸,毒泉不过是养尸池。"
张小帅望着京城方向渐浓的夜色,那里已隐约传来金铁交鸣之声。他握紧绣春刀,刀身因沾染毒泉仍在微微发烫:"赵承嗣提到的'瓦剌计划'必有蹊跷。哈基姆的实验室远在西域,却能与宁王勾结,背后定有更庞大的势力。"
夜风卷起满地枯叶,露出青石板下若隐若现的刻痕。苏半夏蹲下细看,瞳孔骤然收缩:"是星图!与钦天监失窃的那份《龙脉星轨图》上的标记完全一致。"她的指尖拂过刻痕边缘,沾了些许暗红粉末,"朱砂混着尸血,这不是普通的堪舆标记,而是用来定位龙脉节点的邪阵。"
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一队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疾驰而来,为首者竟是北镇抚司指挥使。"张百户,苏女史,"指挥使翻身下马,脸色凝重,"皇宫已被叛军围困,陛下命我等即刻护驾。"他瞥见地上的梵文令牌,眼神瞬间锐利,"果然与西域势力有关!半月前,有商队在嘉峪关见过赵承嗣的马车。"
张小帅将令牌收入怀中,望向玉泉山方向。那里的夜空被诡异的幽蓝笼罩,与毒泉的颜色如出一辙。"指挥使,宁王的目标不是简单的民变。"他展开从杀手身上扯下的布条,上面用西域文字写着"龙血引","他们要借毒泉污染龙脉,用活人献祭唤醒传说中的地脉之力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