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怜……可怜我的乖孙你……就那么死死守在早已咽了气的娘亲身边……整整一日一夜啊!”
崔小七:一日一夜!
她伸手覆在裴寂紧绷的手背上,指尖发颤。
当时年幼的他,是怎样的无助与惊惧!
“裴氏如此苛待我的女儿,我岂能再把你留在那豺狼窝里?可……可你到底是裴家嫡出血脉,他们怎肯轻易放人?”
说到这里沈老头已经说不下去,身体开始剧烈颤抖,不能自控。
崔小七听了半天,只觉得心头难受。
女子嫁人,自古便是豪赌。
遇人不淑,搁在现世尚可抽身重来。
可在这里……一步踏错,便是万丈深渊,一生尽毁。
她紧紧抿住了唇。
可那蛊虫……到底从何而来?眼前这位女子,莫非是裴寂的姨母?
“爹!”一直沉默站在沈知砚身后的美貌女子惊呼一声,迅速从袖中摸出一个青瓷小瓶,倒出一粒褐黑色药丸,“快,服下!”
崔小七见状,立刻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。
沈知砚抖着手接过,勉强抿了一口,才将那药丸艰难地吞咽下去。
“珩……裴督主,”女子开口,声音有些发紧,整个人看上去谨小慎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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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实在不知该如何与这个分离二十多年、如今位高权重又满身戾气的外甥相处,才能不惹他厌烦。
犹豫再三,低声道:“陈年旧事,沉疴痼疾,非三言两语能道尽。”
“我能告诉你的是,我爹他亲眼你被人下蛊,带出裴府,他当时拼了命想将您抢“下,奈何……奈何势单力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