录像自动播放:2018年的万圣夜,艾琳抱着婴儿佐伊走进防空洞,“他们说她是梳灵新娘,但我给了她你的血。”镜头转向青铜梳,梳齿间刻着“HV-07-0”——艾琳的原始编号。
血月西沉时,林赛抱着佐伊爬出废墟。中央公园的南瓜灯全部熄灭,唯有伊莉娜的公寓亮着灯。林赛抬头,看见窗边站着个戴宽边帽的女人,她的铂金色卷发里别着佐伊的樱桃发卡,耳后是褪色的金盏花胎记。
手机震动,匿名短信发来张照片:托拉夫旧井的井底,伊莉娜的尸体旁躺着具婴儿骸骨,头骨上的梳齿伤痕与佐伊的发卡完美吻合。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:“下一个万圣夜,轮到谁梳头?”
佐伊在林赛怀里熟睡,发间的樱桃发卡突然转动,指向中央车站的方向。林赛摸向口袋,摸到颗伊莉娜给的太妃糖,糖纸内侧的坐标变成了“1948.10.31”。她颤抖着撕开糖纸,里面掉出根铂金色发丝,发丝的毛囊里嵌着枚芯片,上面刻着“ZOE-07-FINAL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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纽约上东区的雾气裹着肉桂与铁锈味,林赛·霍洛韦攥着伊莉娜给的太妃糖,糖纸内侧的托拉夫旧井坐标正在渗出血迹。佐伊的白纱裙下摆沾着不明液体,在路灯下泛着金盏花色的荧光——那不是普通的污渍,而是1948年弗拉基米尔家用于梳祭的防腐液。
“妈妈,伊莉娜阿姨说我的头发像她女儿。”佐伊的手指缠绕着铂金色发丝,那是从伊莉娜口袋里掉出的假发。林赛的银梳突然指向街角的古董店,橱窗里的维多利亚式梳妆镜映出伊莉娜的倒影,她正在给一个穿着相同白纱裙的女孩梳头,而那女孩的脸,与佐伊的戏服照片完全一致。
古董店老板是个戴圆框眼镜的犹太老人,他的耳后有块星形纹身,与托拉夫疗养院的护士标记吻合。“伊莉娜的女儿死于1978年的梳祭,”他擦拭着桦木梳,梳齿间嵌着金发,“她一直认为,用相同的戏服和发卡能召回女儿的灵魂。”
林赛的手机震动,艾玛发来的短信附带伊莉娜的移民档案:她的女儿萨拉·彼得罗娃,生日是1971年10月31日,失踪前最后出现地点是托拉夫旧井。档案照片里,萨拉戴着与佐伊同款的樱桃发卡,发卡内侧刻着“HV-07-104”。
中央公园的南瓜田深处,第七具骸骨的指骨攥着半张照片:年轻的艾琳抱着婴儿林赛,背景是1985年的比弗利山庄,伊莉娜站在远处,手中的桦木梳反射着阳光。林赛的呼吸停滞——母亲失踪当晚,伊莉娜就在现场。
“她不是移民,是弗拉基米尔家的守灵人。”林赛的银梳划过照片,显影出艾琳的笔记,“每年万圣夜,她都会用金发女孩的头皮试图复活萨拉。”
伊莉娜的公寓传来玻璃破碎声。林赛冲进房间时,看见佐伊站在碎镜前,白纱裙上的金盏花正在吞噬伊莉娜的尸体。女孩的瞳孔里映着两个倒影:一个是林赛,另一个是穿着1948年婚纱的玛丽。
“妈妈,伊莉娜阿姨说,只要我梳够七百下,萨拉就能借我的身体复活。”佐伊的发卡自动转动,每转一圈就发出一声梳齿摩擦声,“你听,她在我的头发里笑呢。”
林赛这才注意到,伊莉娜的尸体旁散落着七把染血的桦木梳,每把都刻着“萨拉”的俄语缩写。梳妆台上的日记摊开在1978年10月31日那页:“他们说霍洛韦家的金发能打开生死之门,艾琳的女儿就是钥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