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免不了的场面了。
礼数上岐王应该是在外头的,但他没忍住,在元韫浓盖上盖头前,又进屋来瞧了一眼。
他反复说着不要哭,怕元韫浓哭花了妆容,但自己也忍不住泪湿眼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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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令仪把规矩改了又改,清河王府是半点没搭上,反而是把宴席设在了宫里和岐王府。
拜堂也是安排在岐王府拜,他说迎亲后花轿绕着这京华城行一圈,再回到岐王府拜堂。
至于入洞房,再一路回宫里去凤仪宫。
众人听他说的,都觉得匪夷所思,这又是哪儿的道理。
明眼人都看出来裴令仪是半点不待见裴氏了,把岐王府当成了自己和元韫浓的家。
所以什么都在岐王府办。
这么一来,岐王府之人送别之情倒是淡化了许多,可即使是这样,他们也相当的伤感。
窗外传来迎亲队伍的鼓乐声,由远及近。
喜娘捧着红盖头上前时,有声在门外催促。
元韫浓被搀扶着起身,嫁衣上缀着的珍珠流苏簌簌轻响。
她踏出闺房的瞬间,穿堂风掀起红绸一角。
元韫浓回头望向空荡荡的雕花床榻,檐角铃铛叮当,惊起廊下鸟雀,扑棱棱掠过漫天喜红。
外头等着的是元彻回,他作为兄长,是要为元韫浓送嫁的。
他都为了元韫浓成婚这件事情失眠好几宿了。
此刻元彻回立在朱漆门前,锦袍下摆被风吹得翻卷,指节却攥得发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