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元彻回立在朱漆门前,锦袍下摆被风吹得翻卷,指节却攥得发白。
他垂眸望着小妹凤冠下若隐若现的侧脸,恍惚看到的却还是当年那个追在他身后耍赖喊哥哥的小团子。
“阿兄,你手都出汗了。”元韫浓感觉到元彻回肌肉紧绷。
想到裴令仪先前说元彻回失眠的事情,她难免觉得好笑。
盖头下传来闷闷的轻笑,却让元彻回喉间发紧。
他深吸口气,稳稳扶住元韫浓的手臂,嫁衣上的金线硌得掌心生疼。
他悄声说道:“若受了委屈……”
话未说完,便被元韫浓轻轻摇头打断。
元彻回单膝跪地,脊背绷得笔直,像是座沉稳的山。
霜降扶着元韫浓爬上元彻回的背,元彻回背着元韫浓往外头走。
元韫浓将脸埋进兄长温热的后背,凤冠上的珍珠簌簌轻响。
元彻回缓缓起身,动作极轻,生怕颠着背上的人,腰间玉佩撞在元韫浓膝头。
元彻回的脚步始终沉稳,一步一步。
跨过门槛时,他突然顿了一下,“什么时候想回家了,一定记得回家。”
背着元韫浓到喜轿前面,元彻回咬咬牙,将元韫浓的手郑重放进裴令仪的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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