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蕴英这一半应该是为了元彻回出征驰援能够有保障,先交给了元彻回。
可偏偏元彻回连这点保障也不要了,把这都留给了元韫浓。
北风卷着战鼓呜咽,元彻回翻身上马。
“阿兄!”元韫浓又急急喊道。
元彻回停了下来。
“若见清都,替我将这条项链交给他。”元韫浓解下脖颈上的圆月白玉项链,塞进他怀中。
她仰起脸,“也替我告诉他,我等他将此玉归还之日,也等团圆之日。”
元彻回接过了项链,小心揣进了怀里。
元韫浓盯着他的眼睛道:“阿兄,这话也是对你说的,我等你回来,我们全家团圆之日。”
元彻回生硬地点了一下头。
战马嘶鸣踏碎积雪,元韫浓看着元彻回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。
元韫浓望着手中半块虎符,在裴令仪出征前几日也是这样。
裴令仪没有什么征兆,但也是这样将东营军的虎符轻轻放在她膝头,掌心温度透过虎符纹路渗入骨髓。
裴令仪说担心东营军不服管教,裴九压不住,但元韫浓最后还是把虎符塞回了裴令仪的手心里。
元韫浓望向远山,远山冰冷,难懂悲欢。
霜降在元韫浓身后忧心地劝道:“殿下,外头冰天雪地的,我们快些回去吧。”
元韫浓本就身体不好,近日以来忧心国事,操心前线,茶饭不思。
又被那些小人下了慢性毒药,哪怕是发现得早,那到底也是毒药,对身子也是有亏损的。
如今还这样站在雪地里,怎么受得了呢?
“没事。”元韫浓闭了闭眼,“我们回宫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