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!”小满立刻上前。
“传本宫令。”她的命令如同冰珠落地,带着金戈之音,“诏令西洲残存诸军,收拢部众,固守待援。凡有擅退一步者,斩立决。”
“诏令京畿元氏部曲私兵,整军,备战。”
“诏令天下州府,粮秣、军械、丁壮,按战时律令,即刻征调,不得延误。”
“着岐王、大理寺卿、郑翰林学士会同六部主官,总揽朝政,稳定后方。凡有延误军国、动摇人心者——”
元韫浓声音幽冷:“杀无赦。”
“臣等遵旨!”以岐王为首,众臣肃然应诺。
不少人面面相觑,元韫浓这意思,是打算还要派兵去战吗?
还有谁能战?如今留在朝中的武将,重要的只剩下岐王、元蕴英和孙鹃纨三人。
再派人出去,京华守备空虚,容易被攻下啊。
但是元韫浓没说,眼下他们也不敢再问。
“右谏议大夫。”元韫浓微微一顿,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,“拖出去,剐了,头颅悬于城门示众。”
众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这种关头,元韫浓连斩连杀那么多人,这个魄力,这个铁血手腕。
元韫浓笑了一声:“本宫要那颜律知道,投敌的狗是什么下场。”
死寂里,只有殿外凛冽刺骨的寒风吹过声。
元韫浓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瘫软在地的右谏议大夫身后,方才附和的投降派臣子。
“至于你们。”元韫浓的声音平静无波,却让他们如坠冰窟,“流放去北凉。”
这几人抖得如同风中残叶,想要求情,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生怕流放变斩首了。
他们怎么样都比右谏议大夫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