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城。”她的声音穿过血腥的风,没有任何情绪。
城门在身后轰然关闭,敌人的头颅插在枪尖上在城墙上示威,这片刚刚被鲜血浸透的冻土,尚未凝固的血泊也会很快被冻结。
重新回到遂城之内,元韫浓表现得都很平静,平静到孙鹃纨担心。
元韫浓甚至冷静地去看了重伤的萧煜,萧煜状态不错,就是看着元韫浓,怎么看怎么担心。
元韫浓还处理了遂城的事务,安排好了后续的部署。
直到忙碌的一切都大致做完,元韫浓才停下来。
而外面早已一片漆黑,北风卷地白草折,萧瑟无比。
孙鹃纨终于得了空,跟在元韫浓身后,小心翼翼地问:“殿下?”
她的情绪都激烈至此,难道元韫浓就能够如此风轻云淡吗?
她很担心。
她担心元韫浓心绪起伏太大,而伤了身子。
元韫浓依然平静,甚至语调温和地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孙鹃纨更担忧了,“殿下,北凉诡诈无常,当初就拿哑奴的断指诓骗陛下,前来挑衅。这回说不定也是故技重施呢?”
她其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。
因为得多幸运,又是多大的可能,才能叫裴令仪重伤之下坠入冰河里还能死里逃生,又恰好被北凉人捡到了贴身携带的手帕,还再砍下别人的手指来骗他们?
“无论清都是死是活,那箱孩童的断指总不是假的,大裴已失北州,再连失数城也不是假的。”元韫浓道。
周围不知道是谁在唱歌,声音幽幽,满是悲痛。
“华山畿,华山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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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既为侬死,独生为谁施?”
“欢若见怜时,棺木为侬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