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韫浓平静地回了遂城备下的房间,自然比不得极尽珍宝堆砌的凤仪宫,也比不上岁浓院。
她孤坐在案前,看着案上的舆图,摊开掌心,手里还攥着那张手帕。
讲真的,元韫浓都不记得了,不记得这张手帕源自何处,最初的模样又是如何。
甚至连她如何将这张手帕绑在裴令仪手掌上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,她只记得是裴令仪跟元彻回赌气练剑的时候受了伤。
那会……那会好像还是裴令仪赢了。
那时候尚且青涩的,没有经验的裴令仪。
可是她都已经不记得了的东西,裴令仪竟如此珍爱。
裴令仪一直都是这样,从手帕到永生花,她随手赠与的每一样东西,裴令仪都无比爱惜。
冰凉的意味缓慢地蔓延开来,元韫浓合上双眸,说不清,道不明到底是什么滋味。
她憎恶那颜律,也恨裴令仪。
恨裴令仪弃她不归。
恨这个人,似乎都成为了她两世的惯性。
她才仿佛发现,她被裴令仪惯坏了。
再次收拢掌心,元韫浓将手帕紧紧攥住。
就当她本性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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