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觉得帝后失和,朝局将倾,想提前抽身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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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韫浓正想要说些什么,又没忍住咳嗽了起来。
“韫浓!”慕水妃慌忙轻拍她的背脊。
咳声牵动着剧痛,眼前阵阵发黑,好半晌才勉强平复。
元韫浓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喘息着:“钱尚书既病入膏肓,不堪驱策,着革去顶戴,闭门思过。其职暂由户部左侍郎署理,凡延误北州赈济事宜者,一样革职查办。”
忙有人应声。
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宫檐,汤药苦涩的气息久久不散。
“药拿来。”元韫浓闭上眼。
她还得靠药来吊着这残命。
慕水妃连忙重新捧起药碗。
小满从外边进来,双手呈递上那条白玉圆月项链。
什么团圆?元韫浓挪开了视线。
良久之后,她道:“等雨停了,便让他回去吧。”
雨下到次日清晨便停了,持续了数日的阴霾被一场夜风悄然驱散,阳光投下几道明亮而温暖的光柱。
元韫浓靠在引枕上,胸口的闷痛依旧盘踞不去。
比起前几日的撕裂感,似乎变成一种更顽固的钝痛,沉甸甸地压在心底。
霜降轻手轻脚地更换着角落香炉里燃尽的沉水香饼,新投入的香块遇热,发出细微的噼啪声。
一缕清冽微甘的气息袅袅散开,试图驱散那无处不在的药味。
殿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隙,带进一股庭院里雨后特有的草木清新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