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下也不再说什么,叫太医熬来安胎药他亲自喂媞祯喝下。左思右想,还是觉得不够稳妥。
“明日叫钟老先生和苏哲进宫,由他们照料你,其他人我还是不相信。”
媞祯伏在他胸前点了点头,高燃的烛火映着她的脸,像春日枝头的花蕊。
她低低道:“只是今日之事着实令人惶恐,我还未迁宫他们便已耐不住性子,要是我迁居椒房殿只怕这样的事更是一桩接着一件。”
她扬起眸,柔软得似春水一样,“倒不如一直留在甘泉宫,同你同吃同住,他们反而投鼠忌器。”
他说好,抬起手,用指尖在她眉眼处轻描,“可与娘子画眉,弄笔盈盈处,芳华无限。以后,咱们还是像从前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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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面说,一面手指向下滑,覆在她小腹上,“有四个月了吧。”
她说是,温婉的将脑袋垫在他肩上,“我还记得咱们第一个孩子。那时我困于深宫,也是在四个月的时候,我从高处摔了下去,孩子就没了。”
“如果那时候他好好的,现在也有五六岁了吧。”
追忆往昔,温钰何不感怀伤心,因为切切实实感受过那种痛,所以连她的欺骗和算计也顾不得。
他整颗心都情不自禁朝一处倾倒,只有抱着她,让她依偎自己怀里,才能弥补自己内心深处的惶恐。
“从前不比现在,今时今地我说了算,不会再让憾事发生了。”
殿中静极了,晚风拂过窗棂子,晃得摇摇曳曳。他揽过她的肩亲一亲额头,重新归置她躺好,便到殿外传召少府总领事过来。
大夜觐见,是个人都很惶恐。总领事几乎是一路小跑过来的,刚进殿见头都不敢抬,连忙扣头,“微臣叩见皇帝陛下!”
温钰挺胸昂首的道:“现下椒房殿规置成什么样都罢了,明日把殿里的东西都挪到甘泉宫来,皇后不必迁宫了。”
“是!”总领事捣蒜似的点头,忽然回过味来惊疑的“啊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