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父的意思是,只要皇后殿下一切都好就够了。”
媞祯心头亦一酸,“爹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。”
毓姚说是,徐徐扬眸道:“殿下赴北的那些日子,伯父日夜忧愁就怕殿下遭人算计或遇不测。如今殿下和陛下好在一处,石家风光无限,伯父自是只愿石家上下谨言慎行,不给殿下在朝堂上招惹麻烦。这全是伯父的好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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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二人所传达的深意,媞祯如何不知晓,只得先点了头,叫人来上茶。
显瑀默默看向她的肚子,“宫中的事我们也都听说了。陛下今日虽为你出气,但呼延氏也未必肯善罢甘休,还请殿下小心之上一定还要再加小心。”
媞祯眼里晦暗一片,“我再小心也不过是扬汤止沸,想要立竿见影还得从根源上找问题。说白了呼延晏立主朝堂这么多年,所倚仗的不就是他手里的兵权么。”
“倘若他没有了兵权,也不过虚张声势而已。”
显瑀垂首沉思,“话是这么说不假。可是想无声无息的夺了他手上的兵……只怕很难。”
媞祯紧紧地握住手心,“索性他现在进了京城就不会轻易离开,只要人在京城不怕没乘隙而入的一天。”
她抬眸冷笑,“难不成他比韩信还难杀。”
殿外日影狭长,凹出地上的砖块交错冷硬的线条。空寂中,只听得铜漏声滴答滴答的响。
显瑀凝了她片刻,伸手牵住她的手,“你放心,如今霍家在朝中蒸蒸日上,你姐夫又得重用,定会想方设法替殿下除去心头大患。”
媞祯点了点头,望向外面烟雨缥缈,凝神中似乎想起什么。
“光说这些事了,差些忘了我还有件要紧事想求姐姐帮我去做。”
显瑀纳罕,“什么事?”
她道:“这回我在锦阳城遇到了殷珠,此番得救也不乏是她的相助。”
显瑀亦然欣喜,“这确实是大事,如今杜姑娘也跟你回来了吗?”
她闭目说没有,“她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