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甲感受到主人情绪,前蹄不安地刨着沙地。
裴时川立马举起双手作投降状,
“四哥,您护的也太紧了吧?我就逗她玩儿呢…”
秦野瞥了他一眼,
“你最好是。”
接着,我们三个并驾齐驱,慢慢悠悠晃着。
我手转着雪兔的鬃毛,看了一眼他们俩,眼珠子转着,就偷偷用小腿碰了碰雪兔,它竟领会意图突然加速。
两侧景物急速后退的刹那,我听见身后秦野难得失态的喊声:
“方如意!”
风灌满怀的滋味实在让人上瘾。我兴奋极了。紧紧伏在雪兔背上,感受它肌肉的起伏与我的呼吸渐渐同步。
这种失控般的自由感持续了不到十秒,一道黑影便从斜后方压上来。秦野几乎是贴着我的马鞍飞跃而至,玄甲扬起的鬃毛扫过我手背,带着潮湿的热气。
“减速。”
他声音里压着怒意,右手横过来扣住我的缰绳。我们两匹马被迫以极其危险的近距离并排疾驰,他的膝盖抵着我的腿,黑色皮手套勒进我指缝强行控制住速度。
当雪兔终于变成小跑时,他额角已经渗出细汗,可眼神依旧紧紧盯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