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云珩慢悠悠地从腰间小包里掏出一把漆黑的匕首,然后拔出,刀刃上还沾着几片菜叶,气味闻着像银鳞鱼的腥味。
“原来叫影狩啊。”她随手甩了甩匕首上的菜叶,“今儿个刮鱼鳞用的就是它,还挺顺手。我都拿着好久了。”
云珩一脸诚恳地劝道:“白须长老,我理解您年纪大了眼神不好,看错了匕首,这次就不跟您计较了。”
“您还是赶紧和金棘长老把死者抬去祭台,让代理族长主持大局吧。”
白须长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“这怎么可能是影狩?云珩,你随便拿把破刀糊弄谁呢?谢长离从不离身的匕首怎么会给你?”
云珩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,捂着脸,委屈地说:“白须长老,您这话可太伤人了。我是他雌主,怎么拿不得?”
她突然捂住心口,声音带着颤:“我知道您一直看我不顺眼。阿爹阿娘他们离开部落后,您昨日更是针对我……”
不就是道德绑架?
谁不会?
“我一个没有灵赋的雌主,活着已经够艰难了……”云珩甚至还故意踉跄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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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几个年轻雌性已经朝白须长老投去不满的目光。
“堂伯公,”云珩突然换了个亲昵的称呼,声音却更哽咽了,“我阿爹临走前还特意嘱咐我要孝敬您老人家,可您现在……现在……”
她说不下去了似的,把脸埋进袖子里,肩膀一抽一抽的。
白须长老气得胡子直抖,指着云珩“你”了半天,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他转头看向金棘长老求助,却发现对方早就退开两步,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。
云珩从指缝里偷瞄到白须长老吃瘪的表情,差点没憋住笑。
一大把年纪了,理解爱孙女的心,但能不能讲个是非对错呢?
云珩在心里叹了声,然后故意把哭腔拖得更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