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定他没有含着药物不咽,朱仝这才让人记下周阿水的床次、编号、姓名,带人走了。
几人一离开,周阿水立刻捂着肚子在床上疼得打滚,嘴里不停的叫痛。
同床的三人看的也是毛骨悚然,纷纷觉得幸亏自己没有参加试药。
那同乡见周阿水疼的满床打滚,叹口气:“都是为了孩儿,也是不容易。”
三人一脸同情地看着周阿水,在他们看来,这什么新药试药纯属催命。
这药肯定是没用的。
哪有好药吃下去是这反应?
周阿水在床上折腾了一个多时辰,胃里翻江倒海,只觉得自己命不久矣。
一个时辰以后才稍稍好些,身上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,衣服都湿透了。
他对药效更是丝毫不抱什么期盼,心想自己这就算是拿命给儿子换个前程吧,只希望自己死后,儿子的名字能被那些梁山军中大人物记着。
迷迷糊糊睡前,他迷迷糊糊回答了来记录的医生几个问题,一觉睡到次日一早。
周阿水从床上坐起,接着却是不禁一愣。
他病了好几天,早就没了从床上爬起来的力气,这会儿自己双手却是稳稳撑着床铺,手上的气力好像回来了一些。
甚至刚才他起床的一瞬间,都忘记了自己刚得了疫病。
周阿水满脸难以置信,瞬间想到了昨晚吃的药,难道那烧得要人命的药粉真有如此奇效?
周阿水心中既惊又喜,接着却又暗自怀疑。
这疫病可是让整个江南的医生都束手无策的,自己才吃了一平勺的那药粉,就能有如此效果,怎么可能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