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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4章 三真神霄(64)(第4页)

小疙瘩第一个蹦起来,抱着守岛兽就往码头跑,海獭的爪子拍打着他的胳膊,像在催他快点。王也发动了破冰船,螺旋桨搅起的浪花在阳光下闪着金,像撒了把碎钻。张楚岚拉起冯宝宝,两人并肩走在沙滩上,脚印在身后连成串,像条不断延伸的线。

他知道,蓬莱岛的故事不是结束,前面还有更多的土地需要守护,更多的“本相”需要解放,更多的记忆需要找回。但只要脚下的土地还在,身边的人还在,心里的光还亮着,他们就会一直走下去,走过冰封,走过融化,走过每个需要守护的春夏秋冬。

渤海湾的洋流带着融化的琉璃碎片流向远方,像条看不见的河,连接着所有被守护过的海域。河水里,漂浮着无数透明的晶体,每个晶体里,都映着张楚岚、冯宝宝、王也和小疙瘩的身影,在不同的地方,做着不同的事,却始终朝着同一个方向,走着同一条路。而在洋流的尽头,影阁阁主的虚影正慢慢融入光带,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平静,像终于找到了答案的旅人。

远处的海平面上,朝阳越升越高,把海面染成了金红色,像块铺向天际的地毯,地毯上,无数光点在跳跃,那是所有被找回的“本相”在欢呼,是所有重生的土地在歌唱,是所有未完待续的故事在招手。张楚岚看着身边笑盈盈的冯宝宝,看着远处打闹的王也和小疙瘩,看着海天相接处的光带,突然明白,所谓守护,从来不是终点,而是在路上的每个瞬间——是劈开混沌时的坚定,是唤醒记忆时的温柔,是看着彼此笑脸时的安心,是知道无论走到哪里,身边总有一群人并肩前行的踏实。

这条路,他们会一直走下去。

立春的雨丝裹着冻土的气息,把华北平原的麦田浇得酥软。张楚岚蹲在田埂上,指尖捻着颗刚破土的麦芽,芽尖上沾着从渤海湾带回来的琉璃碎末——那些透明的光粒在雨水中舒展,竟让麦芽的根须透出淡淡的银线,顺着土壤的缝隙往深处钻,像在编织一张细密的网,把这片土地下的能量轻轻勾连。

冯宝宝背着个竹筐走过来,筐里装着刚割的荠菜,斩魄刀的记忆纹路在筐沿流转,银色的光丝拨开沾在草叶上的泥点,偶尔有暗紫色的菌丝从土里冒出来,接触到光丝便化作青烟:“这地里的土不对劲。”她指着麦田深处泛着油光的黑土,土壤表面的裂纹里隐约能看见影阁的符文在蠕动,“俺的记忆里有这种土——叫‘噬忆壤’,影阁用‘本相’矿脉的魄和地心混沌能量腐熟的,能把人的‘本相’当成养料吸进土里,再顺着根系往‘育忆地宫’送,跟镇忆琉璃的锁忆龙宫、迷忆瘴的酿忆潭是一个路子,只是换了种隐秘的法子,像埋在地下的嘴,悄悄嚼碎人的魂儿。”她从筐里掏出块黑土,捏碎后露出里面细小的黑色颗粒,“赵归真的农科队翻了半个月地,说这土的肥力来自地宫的‘忆壤核’,能量强到能改变生物基因,让咱们趁惊蛰前翻完这片地,把核挖出来,别等春雷一响,噬忆壤把整个平原的‘本相’都当成肥料吸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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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也披着件蓑衣坐在辆拖拉机上,四盘残片在他草帽上转得轻快,带起的气流吹散了些雨雾:“哪都通的基因检测仪快过载了,说被噬忆壤浇过的庄稼会出现‘异变’——麦穗里结出的不是麦粒,是半透明的胶囊,里面裹着附近农户的记忆片段,有哭有笑有打有闹,跟放电影似的。”他指着麦田中央的土堆,“有个老农割麦时被胶囊溅了一身,现在一说话就冒出别人的声音,昨天跟牛聊天时,嘴里蹦出句‘我是东海龙王’。赵归真那老小子带了台深耕机在那边翻地,让咱们先清掉外围的异变庄稼,别让根系连成网,把忆壤核的能量引到村子里。”

小疙瘩抱着只田鼠从麦丛里钻出来,田鼠的门牙上沾着麦粒,眼里却闪着与小疙瘩同源的金光:“楚哥哥,这耗子是守田兽,它说夜里会有‘苗灵’从麦穗里钻出来,拖着根须往地宫走,要是让它们把记忆胶囊送进忆壤核,整个平原的庄稼都会变成‘忆壤傀儡’,结出的胶囊能把人的‘本相’整个吸进去,跟影阁以前的把戏比,这招更阴,连骨头渣都不吐。”他举起颗裂开的胶囊,里面的记忆片段突然清晰——是个穿影阁制服的女子,面容在不同记忆里变幻,有时像冯宝宝,有时像张楚岚,左眼始终嵌着颗与麦粒相同的琥珀色义眼,“守田兽说,这胶囊里裹着影阁阁主的意识残片,比之前的所有形态都要稀薄,却更难缠,像掺在面粉里的沙子,不仔细尝根本发现不了。”

观测者印记在张楚岚胸口微微发烫,他的视线穿透土层,看见育忆地宫的轮廓:不是人工挖掘的洞穴,是片由植物根系交织成的地下网络,网络中心盘踞着块巨大的褐色晶体,表面布满了类似叶脉的纹路,每个纹路节点都嵌着颗记忆胶囊,里面流动的光纹与渤海湾的琉璃冰隐隐呼应,正是“忆壤核”。核体里蜷缩着个影阁阁主的虚影,左眼的琥珀色义眼正随着麦苗的生长轻轻颤动,像颗埋在土里的种子,在等待破土的时机。

“换了身土气的皮囊就以为能混进庄稼地?”张楚岚抓起王也扔来的锄头,金光咒在锄头上流转,映得雨丝都泛着暖光,“以为把‘本相’磨成粉,就能当肥料用?忘了种子会发芽,记忆会结果,被偷走的东西早晚能自己长回来吗?”他顺着麦垄往地宫走,沿途的异变麦穗纷纷向他倾斜,胶囊里的记忆片段开始重叠——有他在龙虎山练拳的汗,有冯宝宝在四合院晒被子的暖,有王也在武当山看云的懒,有小疙瘩在守村数星星的静,每个片段里都藏着影阁阁主的冷笑,像粒硌在牙缝里的沙。

冯宝宝的斩魄刀突然出鞘,记忆纹路在麦垄间织成道银网,将试图缠上锄头的根须全部挡回:“张楚岚,小心土里的‘忆根’!”她的声音混着麦苗的沙沙声,“这些根须会顺着记忆胶囊的味道往人身上缠,缠上了就往骨头缝里钻,把‘本相’一点点榨成汁,比因果线阴柔,比浆汁藤蔓顽固,跟地里的杂草似的,拔了还长。”

张楚岚刚走到地宫入口的土堆前,脚下的泥土突然下陷,无数条褐色的根须从陷坑里窜出来,像无数只手抓向他的脚踝。地底下传来影阁阁主的声音,带着麦苗拔节的脆响,又混着泥土的腥气:“当肥料不好吗?”根须突然松开,在他面前组成片虚拟的麦田,里面的记忆胶囊挂满枝头,“你看,痛苦的记忆能让麦穗饱满,甜蜜的记忆能让果实甘甜,所有‘本相’都化作养分,让这片土地永远肥沃,再也没有争斗,没有失去,没有孤独,难道不好吗?”

张楚岚的锄头停在半空,观测者印记让他看清了虚拟麦田的破绽:那些饱满的麦穗里没有虫蛀的痕迹,甘甜的果实里没有鸟啄的缺口,就连土壤都干净得没有蚯蚓——真实的土地从来不是这样,有虫害,有天灾,有遗憾,却也有农夫弯腰的汗水,有孩子追逐的欢笑,有风吹麦浪的自由,“好是好,可惜不是活的。”他的金光咒化作柔和的光,注入根须组成的麦田,“我爷爷说,土地最金贵的不是肥沃,是能让人看见希望——看见种子破土时的挣扎,看见麦穗灌浆时的饱满,看见自己种下的因,长出属于自己的果。”他看向田埂上的冯宝宝,她正用斩魄刀斩断缠向老农的根须,记忆纹路在雨雾里泛着清亮的光,“你看宝儿姐,她记着被实验的痛,才更珍惜现在种庄稼的踏实;王道长念着师门的约束,才更懂现在跟着心走的自在;小疙瘩想着守村的冷清,才更明白现在身边人热热闹闹的好;就连赵归真那老小子,以前偷过邻居的瓜,现在才会把自家的菜分给全村人——这些带着疤的成长,才是‘本相’该有的样子,磨成粉当肥料,跟沉墟城的雕像有啥区别?”

虚拟麦田在金光中瓦解,根须缠绕的记忆胶囊纷纷裂开,露出里面真实的片段——张楚岚练拳时摔断过胳膊,却在伤好后更有力;冯宝宝晒被子时被雨淋过,却学会了看云识天气;王也看云时被鸟屎砸过,却因此发现了躲在云后的彩虹;小疙瘩数星星时冻过手,却在第二天收到了村民送的手套。影阁阁主的虚影在忆壤核里发出泥土龟裂般的叹息,琥珀色义眼里流出混着土粒的泪:“为什么你们总要守着那些‘不完美’?难道化作永恒的养分,真的比不上短暂的鲜活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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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疙瘩抱着守田兽跑过来,田鼠突然朝着忆壤核喷出团金色的粉末,粉末落在根须上,发出滋滋的声响,根须里的记忆胶囊开始融化,养分顺着土壤渗入正常的麦苗,那些异变庄稼的叶片逐渐褪去暗紫,露出健康的翠绿:“守田兽说,不完美才是土地的性子。”他的掌心印记亮得像颗小太阳,“就像这麦子,得经虫咬,经风吹,经雨打,磨出的面粉才香,要是养在温室里,看起来再好,吃着也没劲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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