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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6章 三真神霄(66)(第2页)

冯宝宝的竹篓里还剩几把艾草,她拿出一束递给张楚岚,艾草的清香混着雨雾的湿润,在鼻尖萦绕。观测者印记在胸口轻轻发烫,不是预警,是与这片苏醒苗寨的共鸣。张楚岚望着纸冢废墟上绽放的彼岸花,看着阴河上漂流的河灯,看着苗寨里重新响起的傩戏鼓声,突然明白,所谓灵魂,从来不是完美的躯壳,而是在缺憾里坚守的执着,在痛苦里生长的勇气,在平凡里闪耀的光芒——就像这苗寨的纸人,烧尽了假魂,留下的真魂会像彼岸花一样,在绝境里开出最美的花。

冯宝宝突然指着阴河尽头的夜空,那里的雨雾正在散去,露出轮满月,月光洒在河灯上,像条铺向天际的银带:“张楚岚,你看,像不像所有被解放的灵魂在回家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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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楚岚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,银带上的河灯在流动,那是从沉墟城到苗寨,所有被归位的灵魂在前行。他握紧冯宝宝的手,掌心的观测者印记与她的记忆纹路完美契合,像两株在阴河畔并肩生长的彼岸花,根在土里相握,花在月下相依。

远处的乌篷船传来王也的喊声:“都上船了!再磨蹭河灯就漂远了!”小疙瘩第一个蹦起来,抱着守寨兽往船上跑,竹鼠的叫声惊起了阴河上的水鸟,翅膀掠过水面,带起阵阵涟漪,像无数个被点亮的希望。赵归真收起油纸伞,从怀里掏出瓶米酒:“晚上哥请你们吃苗家酸汤鱼,就着河灯喝酒,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!”

张楚岚拉起冯宝宝,两人并肩走在阴河的石阶上,脚步声混着雨珠滴落的声响,像首舒缓的歌。观测者印记在胸口轻轻跳动,像在应和着苗寨复苏的节奏,他知道,这条路还很长,但只要灵魂还在,身边的人还在,心里的光还亮着,他们就会一直走下去,走过阴阳,走过虚实,走过每个需要守护的春夏秋冬。

湘西的阴河带着河灯流向远方,像条连接生死的纽带,河面上,无数光点在跳跃,那是所有被归位的灵魂在欢呼,是所有重生的土地在歌唱,是所有未完待续的故事在招手。张楚岚看着身边眼神清澈的冯宝宝,看着远处打闹的王也和小疙瘩,看着天边皎洁的满月,突然明白,所谓守护,从来不是对抗黑暗,而是在黑暗里点燃自己的光——像这阴河上的河灯,哪怕只有一点火苗,也能照亮前行的路;像这苗寨的傩戏,哪怕戴着狰狞的面具,也在诉说着对生的渴望。

这条路,他们会一直走下去,用灵魂的温度,对抗所有试图冻结、湮灭、置换真魂的冰冷。

远处的傩戏鼓声越来越响,苗家姑娘的歌声顺着阴河飘向天际,与河灯的光芒、彼岸花的芬芳、雨雾的湿润交织在一起,酿成一杯名为“守护”的酒,敬过往,敬当下,敬所有未完待续的明天。张楚岚举起冯宝宝递来的艾草,像举起一把火炬,在清明的雨雾里,照亮了前方的路。

谷雨的潮气混着茶香,把闽北的茶山浸得发亮。张楚岚踩着青石板铺就的茶垄往武夷岩走,鞋面上沾着从湘西苗寨带回来的彼岸花光粒——那些殷红的光点在露水中滚动,竟让刚发芽的茶丛透出淡淡的霞光,嫩芽上的绒毛沾着金粉,像被晨露吻过的胭脂,在雾气里泛着温润的光。

冯宝宝背着个茶篓跟在后面,粗布衣裳上沾着茶渍,斩魄刀的记忆纹路在篓绳上流转,银色的光丝拨开缠绕的茶雾,偶尔有暗紫色的茶梗从老茶树的根须里钻出来,接触到光丝便化作茶沫:“这山里的茶不对劲。”她指着武夷岩深处的云雾,雾气里的茶树影扭曲成影阁的符文,“俺的记忆里有这种茶——叫‘醉忆茗’,影阁用‘本相’矿脉的灵气和茶山千年混沌能量发酵的,能把人的‘本相’泡成茶汤,再顺着茶根的脉络往‘蕴忆茶窖’送,跟替忆纸傀的藏忆纸冢、吞忆流沙的埋忆沙城是一个路子,只是换了种醇厚的法子,像闷在壶里的浓茶,慢慢熬干人的魂儿。”她从茶篓里掏出片老茶叶,叶背的纹路竟组成了影阁的标志,“赵归真的茶研所测了半月,说这醉忆茗的源头在茶窖中央的‘忆茶核’,能量强到能溶解意识边界,让咱们趁明前茶采摘结束前钻进茶窖,把核取出来,别等谷雨过后,醉忆茗把整个闽北的‘本相’都熬成茶渣。”

王也披着件麻布褂子坐在辆采茶机上,四盘残片在他操作杆上转得悠然,带起的气流勉强吹散些茶雾:“哪都通的意识边界仪快烧了,说喝了醉忆茗的人会出现‘魂溶’——就是自己的意识和别人的意识混在一起,茶农老陈现在说的话一半是自己的方言,一半是广东客商的粤语,手里炒着茶锅,嘴里却喊着‘靓仔要不要试下’。”他指着武夷岩半山腰的茶林,“赵归真那老小子带了台蒸馏器在那边提纯,说茶窖的‘茶魇’比纸魇厉害十倍,被缠上就会永远困在茶汤里,意识变成茶叶上的白霜,随水冲泡时才醒片刻,凉透了又沉回杯底。”

小疙瘩抱着只松鼠从茶树上跳下来,松鼠的爪子上沾着茶芽,眼里却闪着与小疙瘩同源的金光:“楚哥哥,这毛球是守茶兽,它说夜里会有‘茶灵’从茶汤里钻出来,拖着魂溶的意识往茶窖飘,要是让它们把意识送进忆茶核,整个闽北的人都会变成‘茶汤傀儡’——白天是人形,夜里泡在茶窖的大缸里,意识随着茶汤的冷热沉浮,清明前的新茶会吸走他们的记忆,谷雨时的老茶会吐出别人的意识,跟影阁以前玩的忆融是一个路数,只是更隐蔽,藏在袅袅茶香里。”他举起杯没喝完的茶汤,水面的涟漪里突然浮出个模糊的人影——是个穿影阁制服的女子,面容在不同茶汤波纹里变幻,有时是炒茶姑娘的侧脸,有时是张楚岚的轮廓,左眼始终嵌着颗与茶晶相同的墨绿色义眼,“守茶兽说,这茶汤里裹着影阁阁主的意识残片,比之前的所有形态都要稀薄,却像茶渍一样,沾在‘本相’上就难擦掉,得用沸水反复冲烫才能淡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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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测者印记在张楚岚胸口微微发烫,他的视线穿透茶雾,看见蕴忆茶窖的轮廓:不是普通的窑洞,是座由紫砂砖砌成的环形窖池,池壁上嵌着无数个茶缸,缸里盛满墨绿色的茶汤,每个茶缸里都浮沉着魂溶的“本相”——有炒茶师傅揉捻茶叶的手,有采茶姑娘腰间的竹篓,有茶商算账的算盘,都保持着被吸入时的姿态,像泡在酒里的标本。茶窖中央立着根巨大的茶树根雕,根雕里嵌着颗人头大小的茶晶,表面的纹路比忆茶核复杂百倍,隐约能看见“影阁·溶魂”的字样,里面蜷缩着个影阁阁主的虚影,左眼的墨绿色义眼正随着茶汤的沸腾轻轻颤动,像颗沉在水底的茶漏,滤着所有流过的意识。

“换了身茶香皮囊就以为能混进茶山?”张楚岚接过王也扔来的茶铲,金光咒在铲面流转,映得茶雾都泛着暖光,“以为把‘本相’泡成茶汤,就能随便勾兑?忘了茶会醒,魂会凝,被冲淡的记忆早晚能从茶底沉渣里捞出来吗?”他顺着茶垄往茶窖走,沿途的茶缸纷纷冒泡,茶汤里的魂溶意识开始重叠——有他爷爷留在龙虎山的茶盏,有冯宝宝藏在记忆里的茶味,有王也在武当山喝的野茶,有小疙瘩守村老槐树底下的凉茶,每个记忆里都藏着影阁阁主的叹息,像片浮在茶汤上的茶叶,总也沉不下去。

冯宝宝的斩魄刀突然出鞘,记忆纹路在茶丛间织成道银网,将试图飘向茶窖的茶灵全部兜住:“张楚岚,小心茶缸里的‘忆垢’!”她的声音混着茶叶的翻炒声,“这些垢会顺着意识的缝隙往‘本相’里渗,渗得越深,魂溶就越彻底,比茶魇的茶汤阴柔,刮出来都带着茶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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