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归真扛着把锄头从麦窖里钻出来,脸上沾着泥土:“他娘的!这麦核化得真及时!快来尝尝这新麦饼,赵工说这饼能鼓劲儿,比啥励志课都管用!”
小疙瘩抱着守田兽坐在麦垛上,田鼠的爪子扒着麦粒,麦浪映着所有被守护过的土地:“楚哥哥,守田兽说这平原会记住所有的希望,老农的种,匠人的囤,农夫的锄,货郎的担,混在一起才是中原的魂,就像这丰收宴,米面粮油凑齐了才热闹。”
冯宝宝的竹篮里还剩几把新麦,她递过一把给张楚岚,麦香的清甜混着土味,在鼻尖萦绕。观测者印记在胸口轻轻发烫,不是预警,是与这片苏醒平原的共鸣。张楚岚望着麦窖旧址上冒出的新苗,看着村民们在田埂上忙碌的身影,看着夕阳为麦田镀上金边的模样,突然明白,所谓守护,从来不是追求绝望的“平静”,而是在期待的煎熬里,把每份希望都种成丰收的田——像这中原的平原,容得下播种的老农,也容得下编织的匠人,让每种期盼都能在土地里扎根,在风雨里生长;像这麦浪的起伏,看似平凡,却藏着年复一年的轮回,把所有的等待,都酿成收获的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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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宝宝突然指着天边的晚霞,霞光在麦浪上铺开,像无数光点在跳跃:“张楚岚,你看,像不像所有找回的希望在生长?”
张楚岚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,霞光里的光点在闪烁,那是从沉墟城到中原平原,所有被唤醒的“本相”在孕育希望。他握紧冯宝宝的手,掌心的观测者印记与她的记忆纹路完美契合,像两株在麦田里生长的麦,根在土里相握,穗在风里相依,一起经历春播的辛劳,一起等待秋收的喜悦。
远处的村落传来王也的喊声:“都来喝新麦粥了!再磨蹭粥就凉透了!”小疙瘩第一个蹦起来,抱着守田兽往村里跑,田鼠的叫声惊起了群麻雀,翅膀掠过麦浪,带起阵麦香,像无数个希望的“本相”,在生活的平原上自由飞翔。赵归真拎着个陶罐跟在后面,嘴里嚷嚷着:“这粥加了红糖!甜得很!喝完有力气明天接着割麦!”
张楚岚拉起冯宝宝,两人并肩走在田埂上,脚印在泥土里深浅不一,却都朝着村落的方向,像不同期盼的人,走着同一条耕耘的路。观测者印记在胸口轻轻跳动,像在应和着平原的心跳,他知道,这条路还很长,影阁的残余或许还会在某个田垄的角落蛰伏,混沌能量或许还会在某个旱灾的夏天试图吞噬希望,但只要他们还能看见彼此眼中的麦浪,还能在风里握紧对方的手,还能在每份期盼里看到彼此的影子,就有走下去的勇气。
村落的晒谷场上,新麦粥冒着热气,王也正跟小疙瘩比赛剥麦粒,冯宝宝安静地用粗瓷碗分粥,赵归真举着粥碗对着麦田的方向敬酒,张楚岚坐在麦堆上,看着月光为平原披上银纱,远处的麦窖在夜色里若隐若现,像座被遗忘的粮仓,藏着无数希望的故事。他突然明白,所谓守护,从来不是逃避期待的煎熬,而是在煎熬中成为彼此的阳光——像这平原的太阳,照耀着每株麦苗,却让它们各自向上生长;像这村落的人们,互相帮衬着耕种,却各自用期盼支撑起日子,把所有的等待,都酿成生活的甜。
这条路,他们会一直走下去,带着希望的勇气,在辽阔的平原上,一起播种,一起收获,一起把每份绝望都熬成期待的力量,把每个期盼都结成果实饱满的麦穗,哪怕旱灾再猛,也烤不熟彼此心中的种子,像麦田在平原上绵延,把希望的执着,长成最丰硕的风景。
远处的农夫唱起了歌谣,歌声在平原上悠远地回荡,像无数个希望的“本相”在与土地相拥,却也互相支撑着。张楚岚举起冯宝宝递来的粗瓷碗,像举起份誓言,在谷雨的暖风里,承诺着对所有希望的坚守,也承诺着对未来收获的笃定。中原的风穿过麦田,带来了更远地方的气息,那是下一段旅程的召唤,也是无数个带着希望的“本相”在等着被守护的信号,他们的脚步,依旧向前。
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,平原的麦田在晨光里泛着金光,老农在田埂上查看苗情,匠人们在修补农具,农夫们在田间除草,货郎们在村落间穿梭,播种的号角在平原上吹响,像声唤醒希望的啼鸣。张楚岚和冯宝宝站在晒谷场的高处,看着麦浪翻滚的模样,王也收起折扇说“下一站该去看看高原了”,小疙瘩指着地图上的雪山,赵归真背起锄头说“天亮就出发”。观测者印记在张楚岚胸口与冯宝宝的记忆纹路交织成麦田,像片金色的海,护着这群充满希望的人,走向下一片需要守护的土地。
他们知道,只要希望还在,守护的故事就永远不会结束,就像这平原的轮回,荒了又耕,收了又种,把每个期待的瞬间,都刻进土地的记忆,让后来的人都知道,曾有群人,用希望把荒地,变成了丰收的家园。而他们,会带着这份对未来的憧憬,走向下一片平原、下一片高原,把希望的力量,传递给更多在田垄上耕耘的人。
芒种的烈日裹着青稞香,把雪域的高原晒得明亮。张楚岚踩着酥软的草甸往藏寨走,靴底沾着从中原平原带回的麦珠光粒——那些金黄色的光点在强光里跃动,竟让灼热的地面透出淡淡的清凉,寨口的玛尼堆在光粒拂动下泛着光晕,经幡上的经文在风中舒展,像无数被阳光点燃的火焰,在湛蓝的天空下舞动着虔诚的光。
冯宝宝背着个牦牛皮袋跟在后面,袋里装着刚打的酥油,斩魄刀的记忆纹路在袋绳上缠绕,银色的光丝拨开弥漫的山雾,偶尔有暗紫色的岩片从崖壁上坠落,接触到光丝便化作尘粉:“这山的石不对劲。”她指着高原深处的圣湖,湖岸的岩层里藏着影阁的符文在闪烁,“俺的记忆里有这种石——叫‘碎忆岩’,影阁用‘本相’矿脉的精魂和雪域混沌能量凝结的,能把人的‘本相’嵌进岩芯,再顺着山脉往‘裂忆石窟’送,跟蚀忆麦的噬忆麦窖、缠忆藤的困忆藤窟是一个路子,只是换了种破碎的法子,像被雷劈过的山,把人的信仰慢慢震碎,变成没有根基的尘。”她从袋旁捡起块碎石,岩面的纹路里嵌着缕灰黑色的寒气,“赵归真的科考队凿了半月山崖,说这岩石的源头在石窟深处的‘忆岩核’,能量强到能震碎信仰信念,让咱们趁大暑前炸掉岩层,把核取出来,别等雪崩降临,碎忆岩把整个雪域的‘本相’都震成没有信仰的碎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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