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为何..."我想起当年的惨状,"要烹他?"
"楚王动了杀心。"太史令指了指鼎,"他说殷师傅妖言惑众,要当众烹死他立威。那口鼎,本是殷师傅为楚王铸的礼器,后来却成了他的催命符。"
我捏紧了玉珏:"太史令说解咒需三样东西——铸剑师的眼泪、仇人的血,还有..."
"鼎耳上的。"太史令突然顿住,眼神慌乱地往门外瞟。
"嗖——"
一支羽箭破空而来,扎进太史令的咽喉。他捂着脖子踉跄两步,血沫子溅在我脸上。我扑过去扶住他,他却用最后一口气指着鼎耳:"看...看那道裂纹..."
我抬头,见鼎耳内侧有道细缝,像被人用剑劈过。凑近一瞧,缝里卡着块碎玉——和我怀里的半块玉珏严丝合缝!
"快走!"太史令突然推开我,"楚王的卫士来了!"他踉跄着往门外跑,却被冲进来的甲士刺穿了胸口。
我抱着太史令的尸体滚进地窖。头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,还有卫士的吆喝:"搜仔细了!司巫通巫蛊,格杀勿论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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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窖里霉味刺鼻,我摸黑扒开墙角的杂物,终于在块破砖下找到了半卷帛书。展开一看,是阿爹的字迹:"九歌,若你见此信,说明鼎已现世。鼎耳上的碎玉是钥匙,需用你的血开。铸剑师的眼泪是你出生时落的泪,我收在鼎足的暗格里。仇人的血...是楚王的血。"
"哗啦——"
地窖的盖子被掀开。我抬头,看见几个甲士举着火把,为首的是楚王的贴身护卫:"司巫大人,楚王请您去看鼎。"
我攥紧玉珏,跟着他们上了地面。月亮正圆,照得鼎身的符文泛着冷光。楚王站在鼎前,穿着玄色王服,腰间挂着块羊脂玉——和太史令说的"仇人的血",该是他吧?
"殷九歌。"楚王冲我笑,"听说你成了司巫,倒会装神弄鬼。"他挥了挥手,"把鼎耳的碎玉取出来,我要看看这镇魂鼎到底有何玄机。"
我摸出玉珏,一步步走向鼎。鼎里的哭嚎突然变了,变成了阿爹的声音:"九歌,别信他!他要取你的魂!"
楚王眯起眼:"怎么?怕了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