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嗡!”
左肩断口深处,那被无尽冰寒覆盖的焦黑骨髓核心,一点微弱到几乎湮灭的暗金光芒,猛地……跳动了一下!
如同深埋冻土亿万年的火种,被濒死的绝望和极致的冰寒……硬生生逼出了一丝余烬!
这点火星跳动的瞬间,外面缠绕收紧的无数冰冷根须,猛地一颤!
紧贴着棺材板壁的“沙沙”声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停顿!一股源自本能的、对那点纯粹火力的……恐惧和厌恶,顺着根须传递进来!
有效!
可这点火星太弱了!像狂风里的萤火,在断口内部无尽冰寒的围剿下,疯狂摇曳,随时会熄灭!它需要柴!需要烧的东西!
烧什么?这破棺材板?烧我自己?!
就在这火星将熄未熄的绝望关头——
“噗!”
一声极其轻微、如同冰层破裂的脆响,从我心口传来!
是那块死沉的阴磷石!
它……裂了!
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,出现在那冰疙瘩般的石头表面!裂痕里,没有光透出,只有一股粘稠、冰冷、如同万年冻土深处最阴寒泉眼的……暗蓝色“浆液”,极其缓慢地……渗了出来!
这暗蓝浆液一接触到我胸口的皮肉——
“滋——!”
一股无法形容的、纯粹到极致的阴寒,瞬间冻结了接触到的所有血肉!皮肤、肌肉、甚至胸骨表面,瞬间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、散发着幽蓝寒气的冰晶!剧痛?没有!是彻底的麻木和死寂!仿佛那一片区域瞬间变成了不属于我的、万年不化的坚冰!
这股突如其来的、源自阴磷石的极致阴寒,如同烧红的铁块扔进了冰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