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明的脸瞬间变得煞白,像纸一样,脑门上开始冒小汗珠,那汗珠落下来的声音似乎都能听见。
他眼神开始慌乱起来,手腕子不自觉地来回搓着,那搓动的声音又轻又急。
我瞧见他手腕子那儿有个老长的疤,那疤的颜色都快跟皮肤一样了,又细又长的。
这疤的模样,就跟弯弯的针似的,我心里一下子就揪起来了。
这时候我就想起我妈了。
记得那个下雨的晚上,凶手跑的时候,鞋跟蹭掉的墙灰里就有这种玻璃碴子,虽然小,但是很要命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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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安静得很,就好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拽着,感觉随时都会断开。
我正琢磨着箱子的事儿呢,“沈墨!”张队又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,大步流星就走过来了,那压迫感可太强了,他走路的声音就像拿大锤子砸地似的,哐哐的。
“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!就给你三天,必须把案子结了!可别再整出个像陈野案那样的烂摊子!”
陈野案这仨字啊,就像有毒的针一样,狠狠地刺到我心口上。
我一下子就觉得血往脑袋上涌,耳朵里嗡嗡响,就跟一群蜜蜂在耳边飞似的。
我深吸了一口气,把往上冒的情绪使劲儿压下去,手指头下意识地就紧紧抓住勘查箱。
那勘查箱冰凉的金属外壳硌着我的手心,指甲不自觉地就在光滑的箱体上用力划拉。
一下,两下,三下。
嘿,这箱体上就出现了三道印子,平行的,不仔细看都瞅不出来。
我眼睛的瞳孔“唰”地一下就缩紧了。
你瞧那截断指的伤口,肌肉纤维断开的纹路,跟我刚刚在勘查箱上划出来的印子,那简直是没差啊,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。
这伤口可不是被啥锋利的东西割开的,倒像是有个钝器,在特别大的压力下,“嘶啦”一下给撕扯开的。
哎呀,我这脊梁骨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,一股寒意冒出来,身上的汗毛都根根竖起来了,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