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我没搞错的话,那这截断指在被放进快递箱之前,就已经在低温的地方待了最少十六个小时了。
这和看到的“新鲜血迹”的样子差得太多了,完全就是个大矛盾。
要么呢,就是凶手有手段,能让血液在冷藏了好长时间之后,还能看着像刚流出来的新鲜血一样。
要不,这血根本就不是受害人自己的。
也不知道啥时候开始的,周围的空气好像变得有点清冷了,带着一丝不属于这个炎热夏夜的凉意。
我正一门心思扑在案件推理上呢,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女人声音:“沈墨。”
这一下就把我的思路给搅和没了。
我转身一瞧,林疏桐穿着白大褂,戴着口罩和手套,手里还拿着个薄薄的文件袋。
她走路的时候啊,脚步又轻又稳。
她可是市急救中心的副主任,局里专门请来的法医,那可是出了名的冷静沉稳。
我跟她在好些案子里都有过交集,彼此都清楚对方的能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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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尸检的初步报告出来了。”她把文件袋递给我,眼神那叫一个犀利,感觉我强装出来的镇定都被她看透了,接着说:“有些发现,我觉得你肯定会感兴趣。”
我接过报告就急忙看起来。
死者是男性,年龄大概在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,左手食指断了。
看到切割工具那部分的时候,我的眼睛一下子就定住了,死死地盯着毒理学分析那一栏里的三个字——“肌松剂”。
琥珀胆碱啊。
我瞬间就觉得喘不过气来,后脖颈的汗毛都立起来了。
这药名啊,就跟一把生锈的老钥匙似的,“哐当”一下,就把我记忆里那扇好久都没开过、还满是血腥气的门给弄开了。
三年前,陈野牺牲的那个现场,当时被说成是“完美现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