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吉停下脚步,扭头鄙夷的看了一眼王宁远。
‘朽木!
单单底层官员的调整能撼动南安郡王在东南的所作所为。
当务之急是京察和两江,浙江官员的调整。
那里才是重中之重,我朝税收十之二三出自此处。
可近年来两江之地的税收锐减,除去太上皇的手笔,当地官员中饱私囊,更是和南安郡王走私获利。
里里外外对国朝的伤害丝毫不比圈养北方大军的北静王差。
现在已经砍掉南北沟通的一个臂膀,陆路就要看朝廷和地方大员的角力。
京察之后才轮到对两广总督的调整。’
王宁远确认自己没有看错,夏吉眼里一闪而过的煞气。
还是文臣大佬下手黑,堂堂一个两广总督估计要成阶下囚。
‘才头一年娃样子就忍受不住了,心性之差,也不知李尚书和姚大人看重你什么。’
训完王宁远,夏吉也不让轿子过来,赏这雪景接着散步。
王宁远一呲牙接着跟上去,这能怪我嘛,大冬天的在跪在殿外的风雪中。
娃样子是真的当的,自己的官声还要不要了,必须要抱怨,还要让上下皆知。
‘以前常听说太上皇虎口夺食,没少从户部要银要粮,为何今日一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!
大人就没有什么要教持正的?’
夏吉哼了一声,脸上的肌肉抖动,连着胡须都一抖一抖的。
‘虎口夺食,还真是捧杀本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