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坏了!烧起来了!烫手!”卫生员的声音都变了调,带着巨大的恐慌,“伤口…伤口肯定发炎了!”
一股寒意,比洞外的风雪更刺骨,瞬间席卷了所有人!
最担心的事情,还是发生了!在这缺医少药、冰天雪地的绝境里,一个重伤的孩子发起高烧…
赵刚猛地站起身,几步跨到二嘎身边。他蹲下身,手背贴在二嘎滚烫的额头上,那灼热的温度让他的心猛地一沉!他又轻轻掀开一点破被子,看向卫生员包扎的腿伤处。借着火光,能看到简陋的包扎布条边缘,隐隐渗出一点可疑的、带着腥气的黄水!
卫生员急得满头大汗(冷汗),手忙脚乱:“水!干净的雪水!得给他降降温!”他抓过旁边用破碗化的一点雪水,浸湿了还算干净的一块破布头,小心翼翼地敷在二嘎滚烫的额头上。布巾很快就被体温烘热了。
“药!那点草药根子!砸碎了,再给他喂点!死马当活马医了!”老蔫巴沙哑着嗓子喊,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挣扎。
卫生员赶紧掏出那几根冻硬的草药根子,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了,用石头在洞壁的冰溜子上砸,想砸出点粉末来。但根子太硬,冻得太结实,只砸下一点点碎屑。
“二嘎…张嘴…乖…张嘴…”卫生员捧着那点带着冰碴子的碎药末,想往孩子嘴里送。但二嘎烧得迷迷糊糊,牙关紧闭,嘴唇干裂得厉害,药末根本喂不进去,全洒在了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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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我试试!”王石头凑过来,他力气大,想帮忙掰开二嘎的嘴。
“别硬来!”赵刚低喝一声,制止了他。他看着二嘎痛苦的小脸,那烧得通红的脸颊,像两团不祥的火焰。他沉默了几秒钟,眼神沉得像寒潭。
突然,他解开了自己那件同样破旧、但相对还算厚实的棉袄扣子。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,他把棉袄脱了下来!露出了里面同样打满补丁、甚至更单薄的夹袄。刺骨的寒气瞬间侵袭了他,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
“政委!你干啥!”王石头惊呼。
赵刚没理会,他小心翼翼地把带着自己体温的棉袄,盖在了二嘎身上,把破被子也掖得更紧了些。然后,他拿起卫生员浸湿的布巾,走到洞口边,那里积着从石缝渗下、新凝结的、最干净的冰溜子。他用布巾用力擦拭着冰溜子,让布巾吸饱了冰冷的雪水,再拧得半干,走回来,重新敷在二嘎额头上。
他重复着这个动作。一次,两次,三次…每一次都走到洞口取最冷的冰水。洞口的寒风灌进来,吹在他只穿着单薄夹袄的身上,冻得他嘴唇发青,身体微微发抖。但他像没感觉一样,动作沉稳而专注。
“石头,老蔫巴,你们俩轮换着,学我这样,用冷布巾给他敷头,擦手心脚心!别停!”赵刚一边拧着布巾,一边命令道,声音因为寒冷而有些发颤,却异常坚定,“卫生员,你看着他腿上的伤!有脓水就擦掉!再想想办法,看能不能撬开点嘴缝,把那点药末子喂进去!铁柱,看好火!火不能灭!要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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