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循又照做。
柳映梨接过药瓶,胡乱倒在手上一抹,然后覆在后背,抹的不是很均匀。
听见身后传来的细碎声音,陈循想了想问:“要臣帮忙吗?”
“世子是谦谦君子,志士仁人,本宫怎么好意思开口?”
陈循:“……”
他自认为在嘴上没有能说的过的,却总是在柳映梨面前吃瘪。
都怪他,是他没注意脚下。
将药抹好以后,柳映梨把药瓶放在床头,随后趴在床上闭着眼睛闷声道:“睡觉吧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陈循这才小心翼翼的回头,见到她因为害怕碰到伤口而趴着睡时,心里愧疚更盛。
隔壁苏明朗的声音也越渐越小。
总算是折腾累了。
陈循慢悠悠的重新铺床,眼神不自觉掠过床上。
柳映梨已经睡着了。
也是,本该五日的路程,被苏明朗生生拖到了十日。
她又是女子,路上颠簸,估计早就不适应了。
让陈循意外的是,柳映梨竟然一路忍着没有吭声。
换作从前,她定然要换一辆内壁铺着绒毯的华贵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