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尽管殿下对太子不满,也不能让人拿捏把柄。直呼名讳这样的事情,以后莫要轻易出口。”
“直呼名讳算是小事。本宫要做的,是将他从高位拉下来。”
澄澈净亮的玉扳指在烛光下更加生辉。
大魏仅此一枚的东西,文帝绝对不会忘记。
陈循闻言,眉心微蹙:“药可以乱喝,话不能乱说。太子乃是皇上亲封,天命所在,殿下千万不要动别的心思!”
什么叫做,将苏明朗从高位上拉下来?
陈循紧紧盯着柳映梨,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。
“世子难道不清楚,有他没我,有我没他?”
柳映梨知道她的仇人很多,厌恶她的也不在少数。
苏明朗分明对她下了杀心。
这样的人,是很大的隐患。
陈循神情微惊没有作声,整理衣袖淡淡问:“殿下就不怕臣向太子告密?”
他们之间,好像并没有亲密到能坦诚所有。
柳映梨那双干净剔透的眸子望着他,食指套着玉扳指轻轻晃着,话里的挑衅意味十足:“嘴巴长在陈世子身上,本宫又不能堵住,当然没办法了!不过……”
“本宫若在坠崖一事上,稍加措辞,不知道世子能不能招架得住?”
她挑了挑眉,那副看好戏的模样,宛如一只狡猾的狐狸。
陈循知道她指的是什么。
他们二人在崖下单独相处数日,只要随便一句污蔑的话,就能让他受文帝赐罪。
严重的话,沧州也恐受威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