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声迅速消失在月洞门外。
死寂重新笼罩。
寒风卷着雪沫,打着旋儿,落在秦烈身上。
他脸朝下埋在冰冷的泥雪里,一动不动。
只有微微起伏的后背,证明这具身体里还有一丝活气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。
暮色四合,寒气更重。
厢房破败的木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。
像垂死者的呻吟。
终于。
地上那具“尸体”的手指,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。
接着,是另一根。
沾满泥雪的头颅,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。
凌乱的黑发黏在惨白的脸颊上,混着泥污和干涸的血渍。
那双紧闭的眼睛,猛地睁开!
没有迷茫,没有痛苦。
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寒潭!
锐利得如同开刃的刀锋!
秦烈猛地吸了一口气。
冰冷的空气夹杂着泥腥和血腥味灌入肺腑。
带来一阵撕裂般的咳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