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来一阵撕裂般的咳嗽。
“咳咳…呕…”
他侧过头,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。
手肘撑地,用尽全身力气,一寸寸将残破的身体撑离冰冷的地面。
每一个细微的动作,都牵扯着全身断裂般的剧痛。
冷汗瞬间浸透单衣。
但他眼神没有丝毫波动,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专注。
他靠坐在冰冷的门板上,剧烈地喘息。
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。
寒风卷着雪沫灌进脖颈,刺骨冰凉。
他毫不在意。
颤抖的、沾满泥污血污的右手,艰难地探进破烂衣襟的夹层内侧。
摸索着。
指尖触碰到那个坚硬冰凉的物件。
他动作一顿,眼神更加锐利。
如同最谨慎的猎手在检查陷阱。
小心翼翼地,将那个物件掏了出来。
掌心摊开。
一块灰扑扑、指甲盖大小、边缘不规则的“石子”。
和他在前厅“失手”掉落的那块,几乎一模一样。
只是表面更干净些,没有沾上前厅的血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