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北把她塞进被子里,掐着她脸晃悠了两圈,教训意味明显。
“怎么这么早就脱了外衣,躺床上了?不穿罗袜,是想着凉不成?”
“外面烧着煤炉,一点也不冷。”
年世兰倚在顾北怀里,拉着顾北的手一根根把玩,嘟囔着告状,“臣妾今早请安,被莞嫔好一顿讥讽,心里难受,所以早早地就歇下了。”
“心里难受?朕给你揉揉。”
年世兰笑着瞪他一眼,与其说是瞪,不如说是调情。等顾北好生为她按了一会儿,她才拽住他的手,“皇上别闹,您还没用晚膳呢。”
闹归闹,她最惦记顾北的吃食。
要是哪天顾北少吃一顿饭,年世兰都得心疼好一会儿。
她说着要喊外头的太监摆饭,被顾北拽住,“今晚想吃锅子,咱们涮着吃。”
宫里办事效率高,他一句话吩咐下去,一盏茶的功夫,两人已经坐在桌子旁开吃了。
虽说皇上对她好,但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说不孕,年世兰心里多少有点不高兴,这会儿想喝酒,却被顾北拦下了。
等两人吃完,坐在案几上休息,顾北这才开口:“夜里饮酒最是伤身,不是想怀孩子么,这般不顾念身体,如何怀得上?”
“当真?”
年世兰眼神剧烈波动,双手交叉放在腹部,一脸希意的看着顾北:“臣妾……还能怀的上吗?”
“你才二十三岁,年纪轻轻,无病无灾,怎么就怀不上了?”
顾北这话说得一脸笃定。
他刚给她吃了丹药,两人身体安好,夜夜笙歌,保准不出一个月就能怀上。
不过该教训的还是要教训,“你看看你,刚穿上的罗袜,这会儿就没了一只。脚凉会着凉,不利于怀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