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打宗的规矩容不得半点亵渎!"
执法队员们的哨棒如毒蛇般缠住云白,将她拖向刑台边缘,而她仍在奋力嘶吼:
"规矩不该成为杀戮的借口!武家的刚正,不该是这样的!"
“不,不要这样——”
武崧蜷缩在泥泞里,看着云白被按在灰灰消逝的地方,她倔强的眼神与灰灰最后的笑意重叠。
“啊——”
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血泪,腰间碎裂的紫藤花结硌得肋骨生疼,可这些都比不上心里那个巨大的空洞——他奉为真理的一切轰然倒塌,所谓的"正义"不过是裹着偏见的屠刀。
……
当最后一片灰毛被雨水冲走,武崧终于明白:比混沌更可怕的,是打宗人眼里燃烧的偏执之火。
“哈,这就是打宗吗……”
他们用千年规矩编织成牢笼,将所有"不同"都视作异端,却不知在斩杀异猫的同时,也杀死了自己心中的悲悯与善意。而他与云白徒劳的反抗,不过是巨浪中两片注定破碎的枯叶,在深渊边缘,坠入永不见底的黑暗。
……
灰灰消散后的第七日,武崧被拖进练武场时,双脚还沾着祠堂前的血渍。
族老们围坐在观武台,龙头哨棒敲击石板的声响如同催命符。
当他握起哨棒的手第三次颤抖着松开,武罡长老的怒吼震落廊下积雨:
"连最基本的招式都使不稳,武家脸面都被你丢尽了!"
“给我住手!”
云白冲进场中,尾羽卷住即将砸向武崧的惩戒哨棒。
她的背脊还缠着渗血的绷带,却挡在少年身前昂然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