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进来后就不曾要求她掀开帷帽,一点好奇心都没有的人根本不存在。他分明知道她就是沈书意,却故意不揭穿她,想必是要用这种方式逼她自露马脚。
有什么了不起的?大不了她真把他给睡了。
就裴世子的这张脸、这身材,她睡了也不亏!
如此这般说服了自己,她缓步走到裴东洲跟前,张开了双臂:“这可是贵人说的,那贵人帮奴家宽衣吧。”
裴东洲没想到沈书意还真敢!
这个女人哪里来的胆子?
他冷冷瞅着沈书意,沈书意莞尔一笑:“世子爷不会没脱过女人的衣裳吧?要不这样,奴家教您?”
她说完,还上手,握住裴东洲的手,放在自己的衣襟上:“女人的衣裳很好解的,而且其乐无穷……”
裴东洲薄唇紧抿,这样一个不自重的女人,他何必为她考量?
下一刻,他将她打横抱起,往床上一扔。
沈书意被扔得头晕眼花,暗骂这狗男人,怜香惜玉懂不懂?
烛火摇曳间,裴东洲骤然倾身。其动作太大,青色衣袂带翻案上酒盏。
他指节扣住沈书意襟前玉扣,力道狠戾却精准,一声裂帛响,少女的雪色肌肤乍现于昏黄光影中。
他声音喑哑低沉:“这般迂回作甚?”
男人喉间滚出的嗓音低沉,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少女纤细的锁骨。
沈书意暗道一声狗男人,看起来还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