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书意暗道一声狗男人,看起来还挺会。
事已至此,已容不得她退缩。
帷帽轻纱随着她的吐息拂过裴世子下颌,她纤细的指尖抵住他胸膛,轻软如羽却暗含勾引,像是勾人的妖精:“贵人急什么……”
下一刻,她忽然仰颈,隔着帷帽,轻轻咬上他的喉结,贝齿厮磨间溢出轻笑:“奴家也是头一遭伺候贵人这样的男人,望贵人怜惜。”
一旁的宫灯爆了个灯花,帷帽垂珠晃出细碎声响,恰掩住裴东洲陡然紊乱的呼吸……
他手背青筋爆凸,才忍着没将这个女人甩下床,她怎能……怎能……这般放肆?!
他闭眼再睁眼,突然发现自己仍然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。
他不像她这般豁得出去。
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涌上心头,只他让他像上回那样再次败走,他终还是不甘心。
但此刻揭穿她的身份,他往后不知该如何面对她。
沈书意也感觉到裴东洲突然安静了下来,她以为自己唬住了他,却听他说道:“像姑娘这种不干不净的女子,本世子担心碰了会染上脏病!”
下一刻,他甩开了她。
沈书意双眼一亮。所以吧,她再一次把裴世子拿捏住了。
“分明是贵人非要奴家伺候,此刻又嫌奴家不干净,贵人真是好难伺候呢。”沈书意翻身就想起床,谁知一柄匕首突然不知从何处冒出来,隔着帷帽,堪堪抵住她的咽喉位置。
她吓得一动不敢动:“贵、贵人,刀刀剑无眼,贵人若实在不满意奴家,大可以找其他姑娘伺候,莫要动刀动枪……”
裴东洲听到女人轻颤的声音,突然明白这个女人也并非天不怕地不怕,起码她怕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