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尔文·莱斯特兰奇的指尖触碰到活板门的瞬间,银蛇领针突然变得滚烫,烫得他几乎要松手。黑檀木魔杖在黑暗中自动滑入掌心,杖尖亮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幽蓝光芒——这是父亲教他的"夜视咒",比荧光闪烁更隐蔽。
竖琴声从下方飘上来,轻柔得诡异。阿尔文无声地降落在魔鬼网旁边时,藤蔓已经因为音乐而陷入沉睡。他眯起眼睛,灰色瞳孔在咒语作用下微微收缩——地面上有几滴尚未干涸的血迹,在魔法视觉中泛着诡异的绿光。
"波特已经来过了。"阿尔文轻声自语,同时魔杖划过血迹,"显踪现影。"
血珠立刻扭曲成细线,指向下一道关卡。阿尔文没有立即跟上,而是从内袋取出一个微型沙漏——这是母亲制作的计时器,蓝色沙粒显示哈利一行人才通过不到十分钟。
飞钥匙房间的锁已经被撬开,几百把钥匙在穹顶盘旋。阿尔文扫视一圈,立刻注意到那把银色钥匙右翼的损伤——德拉科上周抱怨过"该死的训练用钥匙总往左偏"。他冷笑一声,直接挥动魔杖:"禁锢如初!"
所有钥匙瞬间冻结,阿尔文从容地取下门钥匙。这不符合游戏规则,但谁在乎呢?格林德沃的信条第一条:规则是为束缚敌人而设。
巨型棋盘阵前,阿尔文停住了脚步。白王后已经碎裂,黑骑士的马匹断了一条腿——战斗的惨烈程度超出预期。更让阿尔文瞳孔收缩的是棋盘边缘的一滩血迹,旁边散落着几根红褐色的头发。
"韦斯莱。"阿尔文蹲下身,指尖轻触血迹,"竟然是你留下来断后。"
他原本以为会是赫敏·格兰杰。那个泥巴种女孩的智慧确实令人意外,但显然勇气还是格兰芬多的老传统。阿尔文跨过残破的棋子,没有费心破解棋局——直接一个粉碎咒轰开了对面的石门。
魔药谜题房间的紫色火焰仍在燃烧,但斯内普的考验已经被破解。阿尔文走向石台,发现只剩下一瓶魔药——最小号的水晶瓶里,晃动着血红色的液体。
"呵。"阿尔文拿起瓶子对着火光观察,"格兰杰果然算对了。"
但真正让阿尔文呼吸停滞的是石台背面新刻的符号:一个三角形瞳孔的竖眼,下面潦草地划着"R.A.B."——雷古勒斯·布莱克的标记。这个被认为早已死亡的食死徒,为什么会在此处留下痕迹?
阿尔文将最后那瓶魔药一饮而尽。液体像熔岩般滚过喉咙,却在胃部化作刺骨的寒意。他迈入黑色火焰时,听见领针上的银蛇发出嘶鸣——黑魔法探测反应强烈到几乎灼伤他的锁骨。
最后一个房间比他想象的更空旷。厄里斯魔镜孤零零地立在中央,镜前跪着哈利·波特。救世主男孩的额头上布满冷汗,双手死死按着镜子表面,似乎正在与什么无形的力量角力。
"别动,波特。"阿尔文无声地举起魔杖,"神锋无影的起手式已经成型。"
哈利猛地回头,翠绿的眼睛里满是震惊:"莱斯特兰奇?你怎么——"
镜面突然泛起涟漪。奇洛教授的头巾无风自动,露出了后脑勺上那张扭曲的面孔——蛇一般的鼻孔,赤红的眼睛,苍白的皮肤像蜡一般融化又重组。
"我亲爱的阿尔文。"伏地魔的声音像锈刀刮骨,"终于来向主人效忠了?"
阿尔文的魔杖没有一丝颤抖:"当然,我的主人。"他缓步上前,刻意让龙皮靴在地面敲出清晰的节奏——这是给父亲发出的摩尔斯电码:危险,但可控。
哈利挣扎着想站起来,却被奇洛一个石化咒定在原地。伏地魔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:"多么感人,莱斯特兰奇家的幼崽和救世主...你父亲会为你骄傲。"
"他在阿兹卡班,我的主人。"阿尔文垂下眼睫,掩饰眼中的寒光,"恐怕感受不到这份荣耀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