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圣王之治,在修文德以安天下,非恃甲兵以威四海。
今公子亲赴军伍,是示天下以武力为尚,恐伤先王‘仁政’之教啊。”
“陛下,兵者,凶器也,圣人不得已而用之。今使储贰亲掌戎事,非所以重社稷、示怀柔也。”
“古者,太子居东宫,亲师友,习礼义,以承宗祧之重。
今置军中,是离根本而轻社稷,恐启庶孽窥伺之心。”
“陛下,公子仁而好儒,宜留中辅政,修先王之典,兴礼乐教化。军旅之事,有诸位宿将在,非储君所当亲履。”
“公子性本仁慈,军旅多暴气,久处则伤公子温良之德。陛下当惜储君之体,留其在朝润泽风化,何必亲涉艰险?”
“……”
一群人接连说出一大堆道理,引经据典,甚至引出先王的主张,想要让嬴政收回成命。
嬴政听他们大道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,知道越听越麻烦,扯皮起来更是没完没了。
往日里没有什么说法能够对制他们。
但今天,他可是早有准备。
他挥了挥手,打断了群儒的话,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。
“汝等可解车舆论?”
满朝儒生顿时为之一静,面面相觑,不发一言。
嬴政这个痛快啊。
什么时候能用一句话堵住群儒的嘴了?
爽!
淳于越说道,“赵诚此言,乃是以术害道的诡辩!”
“仁之所至,视人如己。今问‘救一与救五’,是将人命视为筹码,以多寡定取舍,此乃商贾计利之心,非圣贤体仁之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