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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市政厅的糖醋排骨攻防战（第2页）

郑国庆抢过对讲机："让她别管了！"转身却看见翟芳芳举着张泛黄的发票冲进指挥中心："2003年买的二手直升机，维修记录显示它现在在救援队手里！"她的白衬衫下摆还沾着糨糊，那是她凌晨三点在粘贴旧凭证时蹭上的。

冲锋舟在洪水中破浪，郑国庆突然想起第一次花光十亿时，翟芳芳追着他要发票的场景。此刻她正用防水笔在救援地图上圈画，笔尖划过的地方，是他当年买下的废弃造纸厂——如今改造成了应急避难所。

"郑市长！"有老人指着危房，"我孙女的作业还在楼上！"

翟芳芳突然从救生衣里掏出个防水袋："您说的是这本《守门员的十亿种花钱方式》？"她翻开被雨水浸得发皱的书，里面夹着张便签，"郑总当年买二手器材的发票，都被我做成了书签。"

转移完最后一批群众时，天边泛起鱼肚白。郑国庆瘫坐在冲锋舟上，看见翟芳芳蹲在积水中，把热馒头分发给受困市民。蒸汽氤氲中，她手腕上的银镯子轻轻晃动——那是他用买南极公司剩下的钱打的，刻着"郑式财政，芳芳监制"。

"还在看？"她抬头笑，鼻尖沾着面粉。

他伸手替她擦掉，突然想起二爷的遗嘱："真正的财富不是银行卡数字，是当暴雨淹没城市时，你爱的人还能从救生衣里掏出热乎乎的消费凭证。"远处，市政厅的LED屏正播放着他们的金婚纪念照，背景音是当年陈峰嘲笑他"穷鬼"的录音，如今被网友剪辑成了《从更衣室到市政厅的逆袭BGM》。

而此刻，郑国庆从翟芳芳发间摘下片落叶，上面还沾着她凌晨贴发票时用的胶水。他突然明白，所谓神豪的终极形态，不过是和分你半块馒头的人，把三十年的消费凭证拼成时光机，在暴雨夜的冲锋舟上，也能看见更衣室里那盏暖黄的旧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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