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所以呢?”
李半夏面色淡淡,“你就那么确定你从政之路上,没树过一两三五个敌人?没有那么四六七八九个竞争对手?没有因为手太长欲望太大被求你办事的人记恨上?”
郑怀信不说话了。
怎么可能没树敌?
正如李半夏所说,他年轻有为,媳妇娘家实力雄厚,他靠着这棵树,路走的格外顺畅,引来太多人不满了。
他自以为做事滴水不漏,为人也是八面玲珑,怎么都没想到阿琴和石头的出现,会把他辛苦经营数十年的局面全毁了!
他的人生背上污点,就算刑满出去,政治生涯也彻底毁了。
他想到林解放,怨怪起李半夏。
“是你没把林解放处理好,我才不得不出手,不然高子华那狗东西哪来的证据敢反咬我一口?阿琴又哪来的录音带敢威胁我,讹去我五万块钱……”
听到五万块钱,李半夏挑了下眉头。
可不止五万,她还从徐家人身上帮他们姨甥俩要了一万。
“郑怀信!”
李半夏打断他,道,“你是不敢怪你领导,不敢怪你岳父岳母,甚至不敢怪你媳妇不是恋爱脑不来帮你,只敢跟个小人一样,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到我头上,因为我人小势微好欺负,是吧?”
郑怀信看着她,抿了抿唇,眸底凉意森森。
李半夏笑,“你是大学生,浸淫政场这么多年,难道不知道蜉蝣虽小,亦可撼树?现在,你这棵树倒了。”
说完,再懒得跟他废话下去,转身就走。
带她来的人皱了下眉,回头看了眼,见人已经打开门往外走了,哎了声,“李同志……”
李半夏没反应。